赵嬷嬷劝道,“夫人,您先别气,何不试探一下那个洛大夫?万一不是您想的这样呢?大人也不是个重女色的人,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忘记了,去年老爷的同窗陈大人,在外面弄了个扬州瘦马当外室,为了瞒住陈夫人,老爷居然接进府里来,要不是我偷偷给陈夫人去了信,那个女人不知要在府里住多久。”曹夫人微微眯眼,“要么找个洛大夫是老爷同窗包养的外室,要么就是老爷自己包的外室。”
“可是夫人,这洛大夫还会医术,该不会是扬州瘦马吧?”
“你懂什么,那些个扬州瘦马都是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保不齐这个洛大夫剑走偏锋,学个冷门的医理,好勾搭上更大的官呗,这些个女人本就是乱世浮萍,能抓到一个金主再好不过了。”
赵嬷嬷一想也是,“夫人,您打算怎么试探?”
“我自有主意,你现在去传洛大夫,就说我头痛难忍。”
“是,奴婢这就去。”
明昭正在厢房里四处寻找她的那条裤子,原本是打算藏起来,然后自己晚上偷摸着洗干净的,可是一会儿功夫,那条裤子居然不见了。
环儿从大厨房拿了点心过来,就见明昭似乎在找东西,她心里有点怕,但还是稳住了,“洛大夫,在找什么?”
“你今天打扫屋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白色帕子之类的东西?”明昭也不能说丢了一条亵裤,只能试探着问。
“回洛大夫的话,奴婢将您换下的衣裳和该洗的被褥都拿走了,没有看见什么白色帕子。”
明昭还想再问什么,赵嬷嬷就来找她去给曹夫人看诊。
她跟赵嬷嬷来到主院,朝着曹夫人行礼,曹夫人面上笑着,心下却不耻,怎么看她都是一副狐媚样子。
“洛大夫客气了,住了这么些日子像自家人似的,还行什么礼呢。”
“礼不可废。”明昭笑道。
“我今天头疼了一上午,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劳烦洛大夫了。”
“那我替您把个脉。”明昭将手搭在曹夫人的手腕上。
曹夫人也在细细观察明昭,果然见她每个耳朵上都有一个耳洞,又见她肤若凝脂,心下更是不喜。
“怎么样?”
“夫人肾阴亏损,有些阴虚内热罢了。”明昭接过赵嬷嬷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开始写起方子来。
“什么意思?我肾不好?我只是头疼,肾可没毛病。”曹夫人有些不高兴。
“夫人不必挂怀,我这方子的药,您喝个几回就会觉得好了。”明昭但笑不语,这位曹夫人说白了,就是更年期症状,明昭可没看出来她像个头疼的样子。
明昭开完方子就离开了,走出主院时,遇见曹家三位小姐,大小姐曹希月还跟她羞答答地打招呼。
今天这事,明昭心里有些怀疑,曹夫人对她的态度阴阳怪气,让她产生警惕,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