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以前,现在我们姐妹几个相处得不错。”
“娘,是真的吗?”铭成看向刘氏。
刘氏点头,“是真的,自打明昭跌了一跤,性情就变好了,通情达理,闺学功课也好,还拜了念慈师太为师,治好了几位贵夫人。”
铭成微微敛眉,“哦?这可真是奇了。也好,我原先就想明昭虽是嫡长女,但性情太差,对祖母也是不够恭谨,整天被个庶女吆三喝四指挥来指挥去的,如今倒是迷途知返了。”
“大姐现在对二姐大不如前,二姐在她面前说话也要注意呢。”明艳笑道,“大姐现在跟我好。刚才她还借口自己喜欢黄狐皮,把白的让给我了呢。”
“你呀,就是太单纯,凡事要看全面,不能人家对你有一丁点儿好,你就当真,暗中观察才是正道。”
“知道啦,二哥一回来就说教,天色不早,我要睡了。”
“去吧,你今天也疯玩了一天。”刘氏说道,“今天要不要睡在我这儿?”
“好呀,我睡父亲母亲对面那间书房。”
“为何要睡书房?你睡我们隔壁那间小屋,书房让给你哥哥睡,等会儿你哥还要跟你父亲长谈。”
“好吧。”明艳高兴地跑到刘氏隔壁那间小屋去了。
洛子谦带着儿子到他书房中长谈。
“刚才你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事?”洛子谦问道。
“敢问父亲,你一直在京中,可有什么皇上立太子的动静?”
“没有,并未听说。”
“那就好。边关也好,外夷暂时不敢攘内,不过我朝内部却有些动**,有些藩王蠢蠢欲动。父亲,你做生意也要机灵些,千万别犯了皇上的忌讳。”
“我知道,我虽游走在各式贵族之间,但他们的党争,我是从来不参加的。”洛子谦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的儿子,心里很欣慰,“你在外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当武将不易。早知道当年该让你做文臣,其实你读书也不差啊。”
“父亲不必自责,是我自己不喜欢文臣,依我的性子,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说话之道,更不喜欢左右逢源去为了晋升而改变自己。做武将是我觉得最好的一条路。父亲,抱歉,我不能继承你的皇商之业了。”
洛子谦笑道,“哪有什么家族永远做皇商的,无非就是帮皇族挣钱、管钱罢了。等你娶了亲,明艳嫁了人,我就考虑向皇上提出卸下这个职务。你看,前朝的张家,也是富可敌国的皇商,结果呢,弄得满门抄斩,说什么谋反之类的,我是不信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的。及时止损方能保得一家老小的安稳。”
“父亲想得通透,儿子原先以为劝您放弃皇商这职,您不肯呢。”
“我可不是那种见着银子就不放手的人。对了,你的亲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父亲,如今局势动**,皇上尚未立太子,几位王爷都是自信满满。京中很多勋贵人家都是盘根错节沾亲带故的,我认为我应该找个家世清白或者干脆不参与党争的人家。只是这样的人家毕竟少。不满父亲,儿子是想再获得军功后再提议亲的事。”
“你思虑得也对,到时候你祖母问起来,我会亲自跟她老人家解释。”
这一夜,父子两个聊了很多,居然都在书房睡着了。
翌日一早,是刘氏喊他们起来的,“快,快,给母亲请安要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