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原来,他们之间也是有爱的吗?
马睿白脑海里一片混沌,犹如天地初开。
医生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扎下口罩,拉起马睿白的手,一字一顿地说:“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车祸让大脑里有血块,不知何时能醒过来……”
那一瞬间,马睿白松了口气,絮絮叨叨的说:“还好,还好……”他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往后应该如何照顾他。
“谁是家属?”护士小姐将许酒从手术室内推出,随口问。
“我是。”此时,从失血过多中幽幽转醒的莫逆已经走过来,听说许酒脱离生命危险后异常开心,但在听闻她可能成为植物人后心又坠入冰窖,随后平和下来。
他想,成为植物人总好过阴阳相隔,哪怕是看着一个人躺在病**,总比到墓园烧纸钱强得多。
马睿白回头望向莫逆,眉头紧蹙便是不满。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感觉不出莫逆喜欢许酒,但莫逆始终隐忍着,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激烈的和他争夺过什么。
“到底谁是?”护士再次问。
“我是。”莫逆立马回答。
“那去把住院手续办一下。”
“好。”莫逆离开时和马睿白擦肩而过,他冷冷地道,“谁说你还是阿酒的家属?”
马睿白震惊的瞪大眼睛。
莫逆继续道:“阿酒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字,你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了。马睿白,你和阿酒再也没有关系了。阿酒没有做完的事情,接下去的事情,全部由我全权代理,明天律师会联系你。”
马睿白瞪着他,两人眸中火光四射,最后,马睿白撑着桌子站起来,冷冷地说:“那就麻烦你了,老弟,我替我前妻谢谢你。”
“用不着你来谢,你不够格!”莫逆冷冷的哼。
马睿白走出门,走着走着,眼泪竟然从眼眶里落下来,汹涌的在他脸上纵横交错。
先前马睿白还想,如今的局面,伤痛应该是绵长的,像是春日里的毛毛雨一般,密密麻麻,但是十分绵长温和。
现在,他连自责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马睿白不敢想象,背负这么重的石头,到底要背负多久。
马睿白刚刚走出医院,沈南枝就打来电话:“睿白,你怎么还没有来台里?我还想和你讨论一下晚上的主持呢,马山就开始彩排了!”
马睿白有气无力地说:“南枝,你帮我和台里请个假,我今天就不彩排了,一会儿直接上节目。”
“怎么了?”沈南枝心头一惊,她记得马睿白已经准备和许酒离婚了,自己又多了好几分机会,莫非现在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南枝,许酒流产了。在莫逆送她去医院的途中出发生车祸,现在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马睿白无奈地道。
“什么……什么?”沈南枝心头一震,因为惊讶而声音拔高,变得尖利起来。
“我要静一静,先挂了,好吗?”马睿白虚弱地反问。
“你好好休息,晚上的节目别迟到。”沈南枝叮嘱过后便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