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微微退开两步,没再窝在哥哥的怀里。
她吸了吸鼻子,道:“是陆大叔的人吧。”
平铺直叙,语气缓和,并非带着疑问。
言厉蹙眉,问:“你就这么笃定!?”
“嗯。”
“二哥可不高兴了啊!为什么那些人不能是大哥,或是三弟四弟五弟六弟小八安排的人呢!?是不是在言言心中,陆时许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言小蹊:……
陆时许也沉默,可男人低眉时眼角分明在笑。
言小蹊轻咳了一声,道:“是啊!”
【是不是在言言的心中,陆时许才是对你最好的人!?】
【是啊。】
不仅仅是言厉、言缮、言念,就连陆时许都很讶异于言小蹊如此直白的回答。
言小蹊看了看在场的男孩和男人们,笑道:“抱歉,一时嘴快,脱口而出了。”
言厉愈发沮丧了。
越是嘴快,证明这答案越是不经思考。
越是不经思考,证明这答案越是真实。
言厉道:“那行吧,听到小妹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来之前已经听老三和小八传话,称你们婚事恐怕将近,我与大哥、老四老五商量,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听你回答,倒是打消了我所有的顾虑。言言,喜欢可迎万难,所以万难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就凭着你刚才那句不假思索的‘是’,这门婚事,二哥代表言家人应允了。等我们回北城,便开始筹备婚事,希望几十年之后当你被问到同样的问题时,依然能有今日的回答,那便是良人、良缘,无疑了。”
言小蹊:……
陆时许:……
两人对视着。
脉脉深情无声流淌。
他们都没想到言厉会说出这番话,可真的听到了这番话,心中只有感动、感激和感谢。
……
言小蹊隐约觉得言厉来陵城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她。
她在医院养伤的日子里,鲜少能见到言厉。
就连陆时许,也常常不知所踪。
她为此,将吴悦宸调来了陵城。
吴悦宸接到召唤,欢天喜地地连夜赶来。
即便心中还是难掩酸涩,但只要他还被需要,他就觉得开怀。
两人到底是一起打拼了多年的挚交、知己、兄弟,岂是俗世间的情爱就能分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