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落泪了。
她动了动,想抬头看他。
言缮也如她的愿,松了松手。
言小蹊急着寻纸巾,递给言缮,开口时自己的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微微沙哑,道:“三哥哥,你别哭啊,你这样,我也想哭了……”
言缮取下眼镜,擦了擦眼泪,道:“小妹,我是高兴。”
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在别苑得知小妹与陆时许单枪匹马去抓捕毒枭Q时的心焦;
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在进一步得知小妹生死不明的消息后的绝望……
更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得知小妹为了解决毒枭Q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却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后的感慨……
更不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们收到现场拍来的小妹浑身是血、衣服都被血浸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照片时的大恸……
言缮只是不想说。
小妹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虽有伤有痛,但终会慢慢地愈合,这…便够了。
他道:“我得赶紧向大哥汇报。”
“二哥哥还没有醒吗!?”
言缮摇头,道:“我出发前又给二哥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你放心,二哥的身体正在慢慢地好转,把一切交给时间。他舍不得放下我们,尤其舍不得放下你,他会醒的。”
言小蹊点头,侧过脸,抬了抬头,吸了吸鼻子,逼退泪意。
几人进了病房。
言念在这时间里也了解到了姐姐和陆师父的伤情,便乖乖跟在他们身后,不敢在他们身上撒野。
他眼睛滴溜溜地转,像个小大人似的拉着主治医生问个不停。
得到主治医生承诺他的姐姐和陆师父性命无虞后才安心。
小家伙又是主动倒水、又是主动剥香蕉、削苹果,乖巧得有些反常。
言小蹊笑道:“念念,怎么了!?见到姐姐不高兴吗!?不想抱抱吗!?没话跟姐姐说吗!?”
言念将苹果递给言小蹊,摇头,道:“高兴,可是姐姐和陆师父都伤得很重,不能负重,也不能太费心神,得多休息。三哥哥,你们聊完正事我们就回酒店吧,不要打扰姐姐和陆师父休息。对了,你长话短说哦。”
言缮哭笑不得,道:“知道了。”
言小蹊道:“念念,倒也不必这样。姐姐和你陆师父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