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仿佛在说“对,不要怀疑,你就是这种人”。
舒熙文:……
她硬着头皮,道:“妈妈不是这种人。”
病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舒熙文咳了咳,转移话题,问:“你们真打算饶过那位徐小姐!?她在网上曝光的那些传言和录音文件我可都看过了,你们如果放过她,就等于是承认她先前发布的那些东西,也就是等于默认她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言小姐,这对你的名声不利。我儿子与你在一起,也会牵累我儿子的名声。你可以心软、善良,但你得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没注意看徐小姐的眼神吗!?已经没救了。”
陆时许回怼,道:“舒女士,人活一世,不为名声,只为快活。”
“你说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很负责任。舒女士,阿蹊比你想象的更加优秀。到了她这个层次,的确不必为外物所扰。”陆时许无比地自豪与骄傲。
言小蹊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大叔……”
陆时许回握住她的手,道:“阿蹊,你已经不必藏拙了。省得有些人还以为你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舒熙文拍桌子,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道:“陆时许,你何必阴阳怪气!?还‘有些人’,你指的不就是我吗!?我可不敢把你心爱的宝贝当作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算她是个软柿子,我也没兴趣拿捏你的媳妇。”
陆时许抬头看她,那张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道:“那最好。”
舒熙文指着他,道:“你……”
陆紫尧打断妻子,拉着妻子往外走。
舒熙文嘴里还在嚷嚷着,但声音渐渐地小了,须臾,便听不见了……
言小蹊问:“伯父伯母就这么走了!?”
陆莫寒点头,道:“别担心,爸和妈相处了大半辈子了,爸有法子能制得住妈。”
陆时许微微闭上眼。
言小蹊替他按压着太阳穴。
此时,阳光穿堂而入。
金灿灿地,像是给这对男女的发丝都镶上了一层金边。
陆莫寒欣慰地勾起了唇角。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
……
没多久。
唐林敲门。
陆时许道:“进来。”
唐林道:“陆总,夫人,警方那边来人了,想见你们。现在被我们的人拦下了,我来问问你们的意思,见还是不见。”
“陵城警方还是北城警方!?”
“都来人了。”
言小蹊和陆时许对视。
言小蹊道:“不见。就说我们身体不适,还未醒来,需要静养。”
唐林走后,言小蹊看向陆时许,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阿蹊做事,自有道理,难得有你在,我不需要动脑子。”
“你这是捧杀。”
“我这是情深意切、满怀诚意地敬重自己的妻子。”
“我说,陆先生,你哥哥喊我弟妹,你特助喊我夫人,你唤我妻子,你们这改口是不是也改得忒容易了!?我俩好像还不到这个程度吧!?”
陆时许眨了眨眼,抬手握住了言小蹊搭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将她拉到面前,疑惑又认真地问:“我们怎么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你想达到哪个程度!?除了我,难道你的丈夫还会有别的人选吗!?是谁!?我去杀了他。”
言小蹊:……
她憋着笑,抽出一只手,摸了摸男人的发顶,道:“陆大叔,戾气不要这么重。我这个人吧,虽然不是太讲究,但于婚姻大事上还是比较传统。你懂我的意思吧!?”
“你指的是洞房花烛夜吗!?可我们已经提前就…咳咳,怎么办!?这能怎么办!?穿越回到那一夜,然后拼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