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退烧药。”她烧的厉害,嗓子也干涩发哑辩不出她说的是哪几个字节。
恰巧那个店员不知道怎么心情不好,说话语气特别凶,她大声询问,带着些不耐烦的道:“要什么?”
云时雨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微乎其微。
胖胖的店员紧紧的拧着眉,一副特看不起她们这种说话声跟蚊子似的小姑娘,她斜斜地倚在柜台前,朝里面扬了扬下巴:“呐,自己去里面找吧,什么药都有。”
云时雨努力睁大眼睛,她眸子冷冷地盯着店员,一声不吭。
“嘿你盯我干什么,你自己不把话说清楚,我能知道你要什么药?”
“给她拿一些退烧药,加上这些一起付。”两三盒胃药被搁在柜台上,林清北指了指身旁那个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漂亮女孩子,然后掏出钱包准备付钱。
店员有些心虚地重新挂上笑脸,又嘟囔着:“原来是要退烧药啊,唉你说这听不清人家说的,我也不敢瞎给人拿药不是?”
“一起付是吧,一共一百七十五。”
林清北掏了两张纸币递过去,云时雨手臂轻轻拦在他面前,淡淡道:“不用。”
她把自己的那盒退烧药拿出来,丢了张五十的放在桌上,转头就走。
林清北看着她过分瘦弱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挪,匆匆收了找回来的钱就追着往外跑。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裙,走得很慢,像是老态龙钟的老人家。走了没几步,她突然失了所有力气,如一只受伤的白蝶跌落在地上。
云时雨醒来时正坐在门诊大厅的长凳上输液。面前来来往往全都是人,他们行色匆匆,在这宽敞的大厅走着,却也带着几分堵车时的怨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