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才仔细对比了一下奏折和请愿书,发现事实的确如同陆英卓所言。
他皱了皱眉,顿时陷入了沉思。
景王紧张起来。
他唯恐有变,便急忙说道:“父皇,百姓是最容易被有心人煽动的,他们无法分辨出真实的情况……”
宋宸听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百姓不是傻子,一个官员是否做的好,是否为他们着想,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在灾区想煽动百姓,自然得想办法保住他们的利益,百姓的利益是一件衣服穿暖,一口饭吃饱。”
他指了指那些一开始就被皇上扔了一地的奏折,“这些官员的利益呢?”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景王,冷声问道:“为何莲州那样重大的水灾,只知百姓伤亡惨重,同样身在莲州,江南巡抚却照样吃喝玩乐,难道,不该好好查一查吗?”
景王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也跟着点头说道:“皇上,当初先皇说过,‘立国之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若是百姓的话尚且不能听信,那还有谁的话是可以听信的呢?”
皇上目光幽深,扫了一眼景王之后,又抿唇看向了宋宸。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连杀两名官员!此番作为,身为太子,言行不端,只会令人寒心!”
闻言,宋宸依旧淡定自若。
他好像早就料到了,即使种种证据摆在眼前,即使他是无罪的,皇上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儿臣并没有杀汶城知府,至于这江南巡抚,他私藏无数金银财宝和粮食,任由莲州百姓饿死不作为,罪该万死!”
他说着,直接将之前状元郎夫人写下的那封血书以及单远给的证据,全部交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