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步步紧逼，显然不想轻易放过她。
方晴的面色更显难看。
“姐姐，你怎的这般说话？你难道怀疑我娘不成？”
黎柔马上站出来，护在了方晴跟前，“当初大伯母离世，将军府偌大无人打理，我娘也是好心。这么多年，即使无功，也有劳吧？”
“到底是好心，还是眼红将军府家财，你我心里都有数。”黎姝下巴微扬，眼中发出冷光。
黎晖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这些年，我也给了二房不少便利，二弟之职，也是我安排，你们怎还……”
方晴含着泪，低下头去。
倒是黎柔垂眸叹道：“大伯，您是不知，这将军府上下内务，全部都是我娘一手打理，您的衣食住行，我娘可都是一手操办，容不得半点马虎，只是这府中事务繁多，下人也不甚服从……”
怨天怨地，谁都有错，反正就是方晴没错。
方晴也十分配合地摆了摆手，好像在示意黎柔别说了，随即自责道：“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未能及时察觉此事。”
黎柔却一脸认真，唤道：“娘，您瞧瞧这些年，您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倒是你的不是了，我看这家，不管也罢。”
黎姝只觉可笑。
“这么说，出此差错，还是我的错了？”
黎柔抿唇，“我娘管理这么大的将军府，自然不能面面俱到。那仁安堂的掌柜许是仗着我娘的关系，瞒天过海，你说的这账本，我娘可从未见到过。”
这么多年，这账本都是过方晴之手的，账房先生也鲜少见过。
她笃定，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掌柜的错，黎姝便没有证据追究。
但实际上，孰是孰非，已经一目了然了。
黎姝面色愈冷，只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瞧着这母女二人唱双簧。
方晴面露难色，嘴角扯出苦涩。
“大哥，我知这么多年，姝儿心中对我有些不喜，此次管家权才交，便闹出这档子事儿来。是我不对。也许，只有分家，才能让姝儿舒心了……”
她这话可不是在讽刺黎姝容不下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