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初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了满满的压迫感,整层病房周围都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肖宴泽的手下,每走一步,都会面对一个戒备森严的安保人员。
走廊上的灯光熠熠生辉,明亮得令人眩晕,仿佛是白昼般明亮。这样的照明使得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的事实,彻底被遮掩在灯光的掩饰下,让人根本无法感知到黑夜的降临。
但是心理上却压抑的要命,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沉重。
沿着走廊的灯光,周正初没有第一时间去姜安安的病房,而是去了最角落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看见地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的。
头发散乱,半边脸肿胀得宛如被残暴拳拳击中,散发着淤血和痛楚的气息,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濒临崩溃的堤坝,只剩下微弱的呼吸,随时可能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情况?”
周正初眼神从那男人身上挪开,走到肖宴泽的身边。
“文佑今天差点被人换了药。”
什么?
周正初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再看向肖宴泽的神情,虽然看上去还是冷静自持,但是再看地上的人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以肖宴泽疼爱自己儿子的程度,这个人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了。
“问出什么来了没?”
周正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沓资料随意翻看着。
肖宴泽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反而是叫人把地上的家伙给拖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只供出来了上级,叫刀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肖宴泽指了指周正初手里的资料。
“这是从那个家伙办公室搜出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周正初的目光划过纸面上的一些名词数据,还有旁边密密麻麻的笔记,开口问道。
“是哪种菌种导致的细菌感染查出来了么?”
“没有,一群废物,来来回回只会说一句成分复杂!”
肖宴泽的语气里显然有很多不满,毕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连个致病因都分析不出来,实在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