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将她带去了那十个被选上的宫女今天晚上一齐住的夜庭宫的殿内,其他宫女已经沐浴好睡下了,宁儿直接拖着不情不愿的跟着她走的花想容走进浴室,亲手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强制性的将她按进温暖的水池里。
“宁儿……你这个臭丫头公报私仇!”花想容忽然愤愤的转过眼瞪向宁儿,却是见宁儿放柔了表情无奈的看着她。
“你知道吗,宁儿宁可现在还是每天称你为娘娘!宁可永不出宫,也希望看到皇上和你可以尽弃前嫌,美满的走到一起。”
花想容顿时垂下脸,转过头闪躲似的不敢再碰触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自然也不会勉强的多说什么。只是你和皇上……你们之间不用这样的!宁儿跟在皇上身边快十多年了,早已经摸清了皇上的脾气。皇上这么多年从未对任何事情烦恼神伤过,惟独对你。”
宁儿抿嘴,手下轻轻的撩起水轻柔的擦洗花想容的身子,看到她胸前和背上还有一条淡淡的鞭痕,宁儿叹息:“我不知道你和皇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八个月前皇上回宫的时候,脸色沉的吓人,甚至只因为那天我病了,乾天宫里一个新来的宫女替我给皇上送茶时不小心弄翻了茶杯,皇上竟然头也不抬的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斩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也从未想过你回来后皇上竟然会同意让人对你用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在你被关进禁宫的第一个月里,整整三十天,皇上连十顿饭都没有吃上!整个人瘦了好大的一圈,可是他什么都不说……”
花想容眼神微微一闪。
“宁儿句句都是实言,你应该知道,宁儿不会骗你。”宁儿轻轻擦洗着花想容的肩背,温柔的笑着。
没多久,花想容净过身后,宁儿扶着她从水池里出来,走向夜庭宫的内室,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帮她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轻衣,之后便让花想容睡下。
这一整夜,是花想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香。
第二日。
夜庭宫里热闹极了,八九个算是宫里长相出众的不到二十岁的宫女一边画妆一边叽叽喳喳的研究着晚上夜宴上要给谁斟酒想要迷倒谁的话题,其间不乏有人想要做皇妃梦,甚至有人故意在看到花想容起床也走出来时,说自己想当皇后的……
一听到这个话题,花想容就有些疲惫,淡淡的瞟了那些长着势力眼的宫女几眼。
真是的,只是被选进了十美图而己,至于这么兴奋的好像已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已经有资格对其他人呼来呵去甚至已经感觉到威胁了吗?谁说皇上就一定会选她们当妃子?
宁儿不知是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挥退了那些人让她们各自坐下去,宫中派了一些手巧的宫女来给这十个女子梳妆打扮,宁儿自然是主动请缨前来给花想容梳妆。
花想容静静坐在镜子面前,闭上双眼任由宁儿的巧手替她梳妆。
虽不是妃子,但是毕竟是要入十美图的,自然要盛妆打扮。
当花想容再次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时,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镜子中的那个女子已经是她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的了。
一身她曾经穿过的烟云锦,腰间坠着小小的清脆好听又可爱的铃铛,也不知宁儿是跑到哪里将这身衣服给找了回来,双臂上画着一条烟云锦锻带,垂落的地方服贴的挂在身后的裙摆之上,满头长发盘成一式簪花髻,头上插着一支蝴蝶点翠金步摇,髻顶缀了几颗由大到小排列的盈润的珍珠,与金步摇相对的另一侧是八宝云花掐丝簪,而光洁的没有一丝碎发留海的额前则坠了一小排银镀金点翠串流苏,流苏是金色的流苏,在流苏下的眉心间,宁儿又巧妙的点了一颗血红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