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看着他写完一封信放到信封里,一看到那信封上写的是左丞相亲启,花想容一愣:“这信是给花……哦不,是给我爹的?”
萧越寒勾唇一笑,挑眉道:“是。”说罢,站起身叫来暗影,让他将信送到皇都。
花想容孤疑的看着他,他不是和花谨庭是死对头么?怎么他忽然会写信给她老爹?
蹊跷!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因为花想容的月事已经结束,肚子早就不痛的,活蹦乱跳的根本不需要人照顾也不需要人家安慰她宠着她。
可是萧越寒却还是夜夜来她这里,他不是挑灯夜读让花想容以为他是想考状元,要么就是写信或者看从宫里传出来的折子。
有时候花想容就一边帮他磨着墨,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不知不觉的莫名奇妙的就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记住了他的模样,想忘也忘不掉。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花想容深思。
不过,她听人家说,岚侧妃那个女人因为萧越寒最近每天都呆在雪灵园里而大吵大闹,萧越寒却连理都没理会她,任她自己发疯。
翌日下午,花想容吃了两顿放心的饱饭之后,因为几天都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所以趁着傍晚的温度不冷不热,独自一人在王府里乱转。
最近锦王府里有着很大的变化,以前那些在她面前总是不冷不热的丫鬟家丁侍卫在看到她时都恭敬的做辑,然后才敢离开,不像以前那样总是装做没看见一样。
花想容信步走向后花园,她发现她很喜欢那种地方,满世界都是花都是水,看起来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自然。
最近萧越寒不叫她王妃,也不叫她花想容了,只是偶尔在必须要叫她的名子时,都是轻轻唤着她无忧。
无忧?她要恢复自己柳无忧的身份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揉了揉鼻子,转身向着后花园走。
还没走到,忽然看到有个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向着茗香园的方向跑去,花想容一愣,不免好奇了起来,那个看起来总是与世无争的钰茗能有什么急事?
看着那小丫头进了茗香园,花想容这才向四周看了看,看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才悄悄的走到茗香园,躲在外边偷听。
“夫人!”小丫头走到正坐在园子里看书的钰茗身旁,对着她耳语了几句,顿时,钰茗的脸色微变:“属实么?”
“嗯,夫人,这是真事。皇上今年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最近的病情更是严重了许多,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左丞相最近手中的势力几乎都被削弱,看样子似乎一切都在王爷和夫人您的预料之中,估计再不出一个月,左丞相也要告老还乡啦!”
“小声点!”钰茗拍了那小丫头的手一下:“行了,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再来告诉我。”
一直躲在外边偷听的花想容却是在那小丫头要出来的时候连忙转身跑开,跑回到雪灵园时,她看着那满地的芙蓉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