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星陪司和安处理完伤口,又做了鉴定,两个小时后才回到派出所,不出所料地看到吴潼,正拉着智慧鼻涕一把泪一把。
臧凌空没在,他下午玩骰子喝多就睡着了,那边打得都割喉了,爷依然睡得香甜。
宁博一抱膀站在智慧身后,表情莫测;韦欢欢满地乱转——这个一上头连手持凶刃的壮大汉都敢上前讨说法的小獾子,见到主谋反而没动手;而坐在一边哭肿了眼了谢沁,面对害她男神破相的真凶,表情似乎也过于淡定了。
林双星好奇那女骗子到底说了些啥。
小獾子嘴硬心软,谢三小姐涉世不深,加上对吴潼不知底细,被她一把眼泪两语三言唬弄过去也情有可原。智慧和宁博一不应该啊,这俩眼睫毛里都长心眼的主儿,为什么也会对吴潼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林双星冷笑,“哟,打戏杀青又改哭戏啦?”他把缠得丧尸似的司和安推到前面来,“来来你抬头看看这脸,还好意思哭吗?”
结果韦欢欢先哭了。
她以为那些人是烟酒店老板派来捣乱的,一时气不过才把人拦下,要不是她又蠢又冲动,司和安怎么会受伤?早就愧疚得不行,一看他这造型,心态直接崩了。
谢沁上前摸了摸他下巴上渗血的绷带,吸吸鼻子,也哭出声来。
司和安当时真的慌极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过凭脸吓哭小朋友的经验,“其实没多严重,就是伤的位置不好,贴不了胶布,所以才这么缠的。”史无前例地感觉到了语言的苍白,抬手就要拆下绷带示众。“我给你打开看……”
谢沁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越哭越凶。
那边宁博一也在徒劳地安慰韦欢欢,“不哭了,不怪你。”
智慧烦燥地瞪视林双星,眼中明晃晃的指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双星挠挠眉毛,怒气值又涨了一个格,斜眼看吴潼,“就你一人来的吗?”
吴潼抽噎着答道:“我……老公在里面做口供。”
林双星认真地歪着头,“谁?”
她把头垂得更低,“就是,就是……”
“啊!大舅吧。”他拿捏好时间,在她憋死之前终于恍然大悟,“你们两口子挺有情趣啊,哈哈哈,城会玩了。”
可惜除了他,在场的谁都笑不出来。智慧别开脸,按着太阳穴上抽搐的神经,低声问起司和安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