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迟没搭理他，继续推着言心走着。
言心好奇地抬起小脑袋：“哥哥，什么是哭成狗啊？”
林书迟抽了抽嘴角：“陆哥哥的话不要学。”
言心觉得奇怪：“但是他前几天还教我唱了首歌。”
陆回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想阻止但是没来得及。
她已经唱了出来了：“希望你，是一只美丽的公鸡，在水里游来游去......”
稚嫩的童声带着几分天真。
空气突然安静起来，她以为两人没听到，又高兴地唱了一遍。
林书迟这次听得更清楚了，不是小鸭是公鸡。
他问道：“谁教你唱的？”
言心：“陆哥哥。”
陆回准备溜走的时候，领子就被提了起来。
林书迟：“我怎么没听过这首童歌？”
陆回讪笑：“这不是童歌，你想听原曲吗？”
林书迟思考着怎么和言心解释公鸡是不会在水里愉快地游来游去这事，没应他。
言心扯扯他的衣角：“我唱的不好听吗？”
陆回立马鼓掌：“好听，特好听！”
“但是以后你别学陆哥哥唱歌了。”林书迟说道。
言心点头：“好。”
陆回撇撇嘴，这么听林学霸的话的？
林书迟：“放原曲。”
陆回愣了愣后，掏出手机来，点进音乐软件。
落日飞车的歌就这样飞了出来：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没有你，像离开水的鱼。”
林书迟：“......”
这是在陆回的带领下，进行了创新？
陆回对上他的眼神，笑了笑，十分自觉地蹲下来，对言心说道：“心心，你也听到了，是鱼在水里游泳，不是公鸡哦。”
“可是哥哥你上次说公鸡也可以......”言心不解。
陆回感觉到少年冰冷的目光，又说道：“小鸡怕水哦，到水里后，它会很怕怕，然后就赶紧跑上来了。”
言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怕水哦。”
“对哦，所以我们不能把它丢水里哦，你这样唱，它会很伤心的哦。”陆回又说道。
言心这回听明白了：“知道了。”
林书迟拍了一下陆回的脑袋，继续推着言心去超市了。
陆回赶紧跟上：“我以后不乱教她了......”
林书迟：“我们说什么，她都会信。”
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
陆回叹气：“明白了。”
-
进超市后，陆回主动带言心去买饮料。
林书迟上了二楼买笔芯。
拿好笔芯后，他的目光扫过货架上的本子，最后在纯色笔记本上落定。
林书迟抬脚走去，伸手拿了本红皮的笔记本，又拿了本蓝皮的笔记本。
一整套动作做下来，他手心莫名地出了汗。
抱着那两本厚厚的笔记本，他下了楼。
陆回牵着言心正准备去找他，看到他怀里的笔记本，有点惊讶：“你这是要做错题本吗？这么厚一本，你哪有这么多错题......”
林书迟：“不是，记笔记。”
陆回被学霸的精神感动到，开口道：“那我也去买几本吧，记笔记，我也买这两个颜色，沾沾学霸之光。”
林书迟往他面前一挡。
陆回以为他要给自己一本，笑道：“你要给我吗？那多不好意思啊......”
林书迟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你买别的颜色。”
“一样的颜色不好吗？”陆回很纳闷。
“会搞混。”林书迟说道。
陆回想想也是，他时不时就跑林学霸家里做卷子背笔记啥的，要是买一样颜色确实容易混淆了。
他抬脚：“有道理，我买别的颜色。”
林书迟跟着他和言心重新上了楼。
陆回随便挑了几本笔记本，又去看笔：“林学霸，你看这些笔花样还蛮多的。”
胡萝卜形状、公仔形状，甚至还有笔盖顶着一坨屎的。
陆回看中那支顶着屎的笔，这让他想起自己之前写的那篇《楚楚没人爱》。
林书迟表情一言难尽：“简单不好吗？”
陆回拿着那支笔，认真道：“这就是你不懂了，你大概没注意到，最近我们班上还挺多人换新笔的，特别是女孩子，最爱这种花里胡哨的笔，可爱又特别，写起来心情也更好了。”
林书迟不太懂这种心情，只要笔不断水、写起来流畅，他就喜欢。
陆回拿起支笔盖挂着小叮当猫的笔，笑道：“比如这只笔，你看它有一个大大的笑脸，笔的主人写起来的时候，肯定也会想像它一样，笑得这么开心。”
林书迟想象了一下姜乐乐拿着这支笔写卷子的样子。
没有违和感。
他伸手拿了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