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各自的事,而符修文这边刚到国子监,一听到他的名字,便有几个人围了上来。
他们的眼神大概只是好奇,打量着他一面同身边人说些什么,符修文没有在意,也不太管他们到底有没有恶意,问了路之后径自去找了夫子。
看着符修文的到来,夫子好似也并不意外,大概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直接给了他一套试卷。
符修文接过来扫了一眼,心想不算太难。
这卷子的用途符修文倒也清楚,国子监有分班制,按天赋分为甲乙丙丁,甲班学生天赋最高。
听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聚拢过来,在门外探讨着符修文会被分到几班,只是还没等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符修文已经交了卷。
这交卷速度多少让夫子也愣了神,他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些年又何曾碰见过这么自信的学生?
他还忍不住心想这人怕不是乱做的。
但等拿过来那卷子,只是扫了一眼,夫子脸色便是大变,他站起身又坐下,颇有些坐立难安,看一眼卷子又看一眼符修文,神色无比纠结。
难得的,符修文眼里不由也露出了疑惑,心想自己应当没有错吧?
可这夫子反应如何如此之大?
符修文正奇怪着,夫子那头却好似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再次站起身,沉声说着让他等等。
符修文自然不可能拒绝,目送着夫子离去,同时也才注意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围拢过来的人。
他目露惊奇,门外被发现的人却是尴尬,即便夫子出来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但大家对视一眼,紧跟在夫子身后很快也是一哄而散。
而夫子如此纠结自然不是因为别的,他一开始就收到了分班的招呼,本以为是陛下的照顾。
但现在一看,这个选择实在是错了。
夫子心事重重的找到了院长,问询起符修文的情况,同时也拿出那套卷子,话中赞誉极高。
“如此天赋异禀的孩子,如何能送到最末班去,到时候传出去了分班岂不是个笑话?院长,陛下那头到底——”
不等他说完,院长已经找过来警告的眼神,夫子立时低头闭了嘴,但神色依然惋惜。
同时也试图为符修文争取一二。
“即便不是在甲班,中间几个班也是可以的,实在没必要分到末班去,若是非要如此……”
夫子如此说着,但显然院长并没放在心上,他反倒是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说:“之前不是都同你说过了,那位来的时候不必做分班考,你怎么还将卷子拿过去?”
院长这么一说,夫子也是一噎,表情有点不太好,毕竟当时他哪想这么多,只觉得不管怎么样也得走个流程。
结果谁能想到符修文竟然是如此天赋异禀,这种成绩分到末班去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只是院长显然已经狠了心了,他摇了摇头,话中只说:“莫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