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楼上住的婊/子实在精力充沛,生意好的让人瞠目,夜夜都有客人光顾,伴着吱呦作响的床板,听着她高高低低的喊叫声,我总是要翻来覆去好久才能睡去,有时甚至要到后半夜才能真正入睡,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状况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悲。
当我发现我总是恍惚的忘带钥匙,看不清人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那天孙一洋打来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很好,还活着。
当他跑来我的新住处时惊讶的目瞪口呆,“幕幕,这样不行,要不你去我那住吧,我那有地方,还可以让阿瑶安心养胎。”
“不用,这里很好,每天晚上还以听到好听的叫/床声。”
孙一洋争不过我,只好作罢,但从这之后他都经常跑来送些吃的,起初他给我留钱,我不要,我有什么资格要他的钱。我不需要任何的施舍,又或者是我心中小小的罪恶,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想要这孩子,我要惩罚阿瑶如此的行为,也要惩罚我如此的行为。
其实我也会想如果我就这样一直照顾着阿瑶,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我与阿瑶一同抚养这个孩子,会不会也能是很幸福的生活,可为什么没有呢?
那个时候怎么会那么窘迫,我们身无分文,连修水龙头的钱都要很仔细的打算。如果阿瑶没有再次提出让我去找虎哥,我是不是也能就这样忘记这个人?
可生活没有如果。
于是我背着阿瑶再次找到虎哥,因为没钱修水龙头,让我再次认清事实,我必须要去找他,他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什么都不管。
当我推开虎哥办公室的房门,我坐到了沙发上,郑重的告诉他,“你今天必须给我解决清楚,而且我今天不拿到钱是绝对不会走的。”
虎哥看着我,走过来,一根手指头指着我,“别总跟我装英雄,想要钱可以,跟我睡。”
是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真的答应了虎哥的要求,或者我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或者我真的需要修水龙头,或者我从那时起就已经精神失常,长时间的缺乏睡眠,神经衰弱;总之我答应了那个男人的要求,但仅此一次。
我同虎哥睡了。
出门时,我从虎哥的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看也没看的出了门。走在繁华的街道中,看着四周穿行的车辆和人群,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要见到这群人,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