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总是往好处想。”宁林林挺佩服吴非凡的乐观，虽然她也很乐观，但一想到这些牵扯到了公司的钱，就没法往乐观的方向想。万一，扬帆工作室转型失败，那就意味着先前得到的所有，连同仅剩的资金也会崩掉。如果扬帆工作室不能支撑下去，她就不能一直看到钱谦谦，与钱谦谦之间的距离也会越来越大。虽然如今近在咫尺，钱谦谦眼里只有吴非凡一个人，但也总好过工作室倒闭，彻底分道扬镳。
吴非凡可不管这些，她只说：“往坏处想就活不下去了。那时候，我去一家公司就倒一家公司，我也天天得往好处想吧，不然动不动就放弃，不就活不下去了。”
“非凡说的也不无道理。上海有家新兴的化妆品公司叫栖梧的，一直在推中国传统文化与美妆结合的产品，赢得了很多口碑，也有大量的粉丝。最近，还得到了巨额的天使投资，成为了少数制造业领域的独角兽企业。我们也未尝不可，让更多的年轻人关注非物质文化遗产，关注中国传统文化。在内容与变现方面，也许并没有我们现在想得这么糟。”华一路收起桌上的笔，朝钱谦谦说道。毕竟钱谦谦才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他的决策才是最终决策。
钱谦谦很清楚公司现在的处境，好不容易在经历了安墅陷阱、假货谣言、刷评取消金秒奖资格后有了稳步提升，如果持续有内容推出，他们未必不能从中长尾到达头部。现在改方向存在巨大的风险。他看了眼华一路，见鲁杰前一晚，他俩一起谈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时候，他曾向华一路提过，要做非遗的话，需要华一路贡献出最重要的“非遗人脉圈”，华一路答应考虑。现在，他只字未提，只是笼统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这些虚无的话可不是钱谦谦想要的。
“会议先暂停会儿。”钱谦谦起身朝华一路说道，“一路，陪我喝杯咖啡。”
“不好。”
吴非凡举手反对。不料，被宁林林一把拉下来：“非凡，我还有事要请教你呢。
宁林林这么一打岔，吴非凡只能眼巴巴地瞅着钱谦谦与华一路离开会议室。
钱谦谦暂停会议，找华一路出来的时候，华一路已经隐约感觉到钱谦谦的意图。待到两人一出扬帆工作室，钱谦谦就抛出了问题：“你还没做决定？你应该很清楚，要做好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块，必须得有相关的人脉圈，而你就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人脉法宝。”
“我要动这个人脉圈，家里肯定很快全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让他们干涉我的事。”
“呵，当初我遇到问题的时候，你不也支持我用丰饶集团的关系吗？”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钱谦谦瞪了华一路一眼，“谈钱，你就觉得我得利用我父母的人脉，谈艺术，你就认为不一样了。
“那你最后也没有用丰饶集团的关系。”
“华一路，我这是认识你啊，这非遗的事儿，是你给起的头。当着大家面还说有这方面考虑，敢情都让我一个人考虑了？你到底是不是哥们儿？”钱谦谦恨不得揍华一路一顿，每次提到华一路家里的时候，华一路就变得婆妈磨叽。
“Dun，你冷静点儿。你让我想好怎么处理，再回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