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橘被问得莫名其妙,“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自作主张说我们没有复婚的打算?”纪景安的脸上明显地写着不相信,“你急着跟我撇清关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离婚,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傅棋深在一起。”
这样的猜测,简直让姜南橘觉得不可思议,“纪景安,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信不信随便你。”
“每次我提到傅棋深,你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你在心虚什么?”纪景安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傅棋深这个人,哪怕单单想到这个名字,心底的嫉妒就像一把烈火,把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是,我承认我混蛋,我娶了你,还对宋暮歌念念不忘,但是你呢,这几年你表面上对我情深义重的样子,实际上却把我当成傅棋深的替身,我没说错吧,我在你眼里,一直是傅棋深的替代品。”
姜南橘沉默,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当初确实是因为烟味才注意到纪景安,但是后来在相处中逐渐爱上他,也是事实。
沉默,看在纪景安眼里,就是默认。他怒气更盛,几乎是吼着,“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男人,只要吸烟,哪怕只是身上沾了点烟味,你都会爱得死心塌地,不惜以身相许,只是为了寻找一点傅棋深的影子?”
纪景安的话,像一根一根锋利的铁钉,狠狠地刺入姜南橘的心脏,又毫不犹豫地拔出来,带出淋漓的鲜血,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应该恨纪景安,恨他的薄情寡义,恨他以恶毒的心思揣测她,恨他用这样不堪入耳的话来羞辱她,可是她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依然对他恨不起来。
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冲她发脾气的男人,姜南橘发现她最想做的,竟然是伸出手,去抚平纪景安因为生气而紧锁的眉头。
当然,她也不会傻到真的会这么做。
“很晚了,我不想跟你吵。”姜南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抱着睡衣从他身边路过,径直走向浴室。
再怎么激烈的争吵,也起码算得上是种沟通,可是姜南橘就这样风轻云淡,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仿佛跟他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
纪景安一把扯过姜南橘的胳膊,欺身把她压到**,姜南橘剧烈地挣扎起来,无奈她的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扎眼的功夫,她的双手就被他牢牢地控制住。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姜南橘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纪景安,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纪景安终于在姜南橘的脸上,看到除了冷漠和忽视之外的表情,心情忽然变得愉悦起来。
“你怕什么,这不是你之前一直想做的吗?”
姜南橘拼命地摇头,“之前想这样做,是为了留住你,可是现在我不想了,因为知道你留不住。”
纪景安故意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姜南橘的鼻尖,语气缱绻暧昧,带着种循循善诱的耐心,“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留不住?或许我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姜南橘被纪景安压得微微喘息,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纪景安心里一动,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身上有一股诱人的香气,不同于沐浴露的味道,好像是一种只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致命吸引,让纪景安渐渐无法自持,只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姜南橘依旧徒劳地挣扎着,眼角隐约有泪水渗出来,感受到她对他的分外抗拒,纪景安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现在就那么爱傅棋深,爱到为他守身如玉?”
他的吻果断下移,疯狂地掠过她的脖子,姜南橘的衣服领口被粗暴地扯开,内衣肩带滑落到肩头,露出诱人的锁骨和胸前极淡的疤痕。
姜南橘带着哭腔,“不要这样,纪景安,求你了,你不爱我,你明明不爱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纪景安抬头看过去,姜南橘已是泪流满面。她双眼仿佛没有焦距,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眼神里写满了绝望和无助。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活该被千刀万剐的那种,翻身下床,颓然地坐到沙发上。
过去,甚至就在几个月之前,他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不爱姜南橘,可是现在他变得不确定,他不确定对姜南橘,是不是真的像他以为的那样,没有任何感情。
唯一确定的是,他不想就这么失去姜南橘,他想留住她。
姜南橘蜷缩在**,全身上下都在细细地发抖,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连哭的时候也只是拼命地流眼泪,几乎没有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纪景安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起身拉过被子给姜南橘盖好,关掉卧室的灯,拿起外套离开了。
姜南橘哭得累了,渐渐睡着,她睡得极不安稳,梦境交错杂乱,梦见真的姜南橘复活了,命令她把名字还回去,梦见傅知欢穿着有长长拖尾的白色婚纱。
直到梦见傅棋深握着一把尖刀刺向纪景安,她尖叫着扑过去,然后猛地惊醒,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