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四十多年,当年他们所知的关于自己大儿子的消息已经有埋在历史的尘埃里面了。
沈家?
羊城姓沈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有钱只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大儿子的一个特征,别的其余的东西她也说不出来啥了。
“哦……对了……”赵老太摸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似乎想起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一般,“我那儿子啊,今年四十一岁,在他的后腰部分有一个疤痕。具体多大呢……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小拇指那般大,这么多年了,估计怎么也有半个小孩的手那么大了吧!”
被问的人呵呵笑,“你这算什么有用的消息啊,那孩子没了都四十多年了,现在在不在羊城都不一定了,还有啊,什么疤痕不疤痕的,羊城这么大,姓沈的这么多,谁能看人还把人衣服揭开去看啊……哈哈哈……那不是笑话么……”
赵老太不死心,拖着老头子挨家挨户的打听。
赵老头有心无力,他的腿越来越疼了,他不想出门,可是他要是不出门,赵老太也不想出么,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将儿子找到啊?
很勉强地,赵老太拄着拐杖和赵老太大海捞针一般地问。
但凡知道这户人家姓沈,还是有钱人,赵老太都会厚着脸皮去问。
“你进年有没有四十啊?”
“你后背上有疤吗?”
问来问去,赵老太能问的无外乎就是几句话。
“你们两个叫花子问的那叫什么话?滚滚……滚,要饭的话去别人家要,我们家没那个闲钱……”
大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震了赵家二老一鼻子灰。
“今天咱们还是回家吧!明天再过来找。”赵老头一辈子都在家里逞威风,出了门,被人家这么指鼻子骂,他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的很,现在是一点眼色都不想看人家的。
赵老太和他想法一致,她脸皮更厚一点,就是她有点馋肉了,人家院子里那肉香味也太重了吧,她闻着闻着肚子就叫的不停。
他们两个去想去吃肉,兜里却一点钱都没有,本来出门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将家里的钱大部分都带了过来,可是不知道咋地了,兜里的那些钱不知不觉地都进了两个儿子的兜里。
两个儿子在干嘛?
赵志华初来羊城,看啥都新奇,尤其是羊城的姑娘啊,那叫一个水灵。
人不仅水灵,还热情。
在小发廊门前一站,腰肢一扭,赵志华就被吸引了过去,一连好几天,他天天都像是着了魔一般往那里跑。
香烟美女,赵志华那叫一个醉生梦死。
赵志强好的是另外一口。
赌桌上赢钱的快乐才是他的快乐。
就是这钱啊,一直输啊输的,他就想着都赢回来。
赢啊赢的,他就想一直赢下去。
如此反复,赵志强就黏在了赌桌上,谁要是想将他拉走,那就是想要他的命。
所以,说是一家人寻亲,其实寻亲的人也就只有颤颤巍巍的赵家二老。
沈白衣上次住进了医院,这一切的手笔也是拜赵家二老所赐。
这一次,她从医院里出来,三人再次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