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衣恨屋及屋,粗暴地抓起头发上的纸屑扬到地上,发了疯般地大喊,“贱人,离我远点!赵晓凡,你离我远点!”
她用的力度太大,将自己梳理的整齐的头发也一并抓乱,现在的她看起来还真的有些疯疯癫癫。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顾寒也察觉到了不对,几个快步冲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白衣对着地上的一堆白纸呵呵笑的场景。
“沈白衣,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我请你离开!做人最重要是有尊严,我不喜欢你,也请你体面的离开,不要再继续纠缠我。”顾寒脸上染了寒冰的冷峻。
沈白衣是和他一起长大,可是现在的她越来越让他觉的厌恶。
“尊严?顾寒,我哪里还有什么尊严?”沈白衣张了张嘴唇,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日晚上她遭人凌辱,究竟是为了谁,自己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她是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啊。
可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呢,完完全全地将她当成了陌生人一般看待,不……顾寒对待她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还会和她说你好,还会和她客套一笑。
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受了那么多的苦,换不来他一句好,反而满是埋怨和憎恶!
沈白衣的心如被在火上烤一般难受,“顾寒,我那么爱你……你家有钱,而我家也有与之相匹配的财富,咱们两个在羊城才是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啊,为什么长相好,家世好的我,你不要,你偏偏要爱那个在穷山沟里出来的赵晓凡!我想不明白!她都和多少男人好过了,早就被人玩烂了,你还不嫌弃她脏?”
“顾寒,你还真是贱啊!”沈白衣看着顾寒,眼睛里猩红一片。
赵晓凡是什么样的人,沈白衣不清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恶意揣测赵晓凡的过去。
长了那么一张狐媚的模样,又生长在那样的穷山沟里,家里一点钱没有,还能在镇上开店,还能在镇上念书……沈白衣才不会相信那是赵晓凡赤手空拳打拼出来的结果。
“哼,人啊,真是,自己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顾寒淡定地坐下,眼睛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是真的不想和面前这个生活在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对话。
没办法,谁让沈白衣触犯到了自己的底线呢。
身为一个男人,顾寒觉的他可以大度宽容一个刁钻跋扈的疯婆子,沈白衣如何诋毁自己,他都可以不予回答,因为他不在乎自己在沈白衣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沈白衣要是敢说赵晓凡一个不好的字,顾寒想将她扔出去的冲动都有。
自己眼里的光容不得任何人去玷污。
沈白衣目瞪口等。
这是她和顾寒认识这么多年来,顾寒唯一一次对她说过的重话。
“顾寒,你说什么?你……你说什么?”
沈白衣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就被掏空。
她脏?
她哪里脏了?
这么多年,自己为了顾寒拒绝了那么多男人的示好,甚至为了顾寒,丢掉了女人最为珍贵的贞操!
自己为了顾寒,甚至怀上了那个侵犯自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到头来,自己换来了什么?
顾寒嘴里轻飘飘的一个脏死,将沈白衣这些天的愤恨一股脑地激发出来。
歇斯底里地吼了一通之后,沈白衣颤抖着身子缩着身子头重脚轻地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