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郑直进了门,他还有点懒洋洋,“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和这个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进了警局之后,赵老头惊慌之后,就开始淡定了。
他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只要自己口风紧,四十多年的事情,谁能说出个真假来?
郑直也不开腔,直接将一份份明晃晃地证据甩在赵老头的眼前。
包括了赵老太的说辞证据。
赵老头眼神没焦点,四处乱瞟,一颗没了多少头发的大脑袋来回乱转,他有点慌了,“警察同志……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郑直冷起脸来,连阎王都要惧三分。
响亮的声音在空****的审讯室回**,赵老头脑子里瞬间就没了主意。
“你说不说?”
“好……好……我都说……我都说……我说完了,你就让我们两个老的回家行吗?”
还想讲条件?
郑直面色严肃,扫了他一眼。
赵老头六神无主,“当年……”
收获了证词,郑直想要再继续深挖,羊城那边却传来了消息。
“赵晓凡同志,赵家二老虽然坦白了,可是吴晨的爷爷突然暴毙。线索中断。您父亲的亲生父母,现在暂时还查不出来。”
突然暴毙?
赵晓凡好似来了当头一棒。
吴晨的爷爷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就死了?
要说畏罪自杀,那也不可能啊?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刀尖上舔生活,这么点抗压能力没有?
他的死实在太蹊跷了。
“郑直警察,可以去查查羊城沈家吗?我和你提过的。”
“不行。现在没有证据,不可以去查。”
“那好吧……”赵晓凡无奈地摇头。
原来虽然对查出自己父亲的亲生父母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可是但凡有一丁点可能,人都是习惯地抱有希望。
四十多前的事情,要查出亲生父母来,哪有那么容易?
将这个事情和赵志过国一说,他沉默了许久,“没事……爸不着急,等你考完试,咱们一起去羊城看看。”
看着父亲失望的表情,赵晓凡心里不好受,喃喃地骂了一句,“黑心肝的玩意!吴晨爷爷死了,他还有那么多同伙呢……我咒那些坏心眼将你拐来的人吃饭噎着,出门摔着,脸上长大脓包,一辈子都掉不下去!”
赵志国被闺女逗乐了,“得了,晓凡,你可别说气话了,你再怎么骂也伤不到人家,那坏人该活的好好的,不还是活的好好!”
“那我也要骂,骂出来我心里舒坦!万一老天有眼,那些人真的恶有恶报了呢!”
……
羊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病床边上,病**躺着的是他的年过四十的儿子。
“儿子啊,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老人去握男人的手。
哪知躺在病**的男人刚一睁开眼睛,就尖叫起来,“爸!爸!你的脸,你的脸上怎么出现了那么大的一个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