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弟顿时愣了,啥叫封建迷信?
王天震也没空理会他们,弯腰问王薇薇,“这看着也不像是动物血,像是漂洗过什么东西后弃出来的废水。”
王薇薇点点头,“这儿还看不明显。”
她指着前方一块巨石道,“水流缓慢,在哪积攒了一层泡沫,这种就是化学反应嘛。”
算下脚程,这儿应该还是那银县的地界,元石坨村产矿石,这儿出现带颜色的水也很大可能是周围那座山里藏着啥矿,常年被含有碳酸钙的地下水侵蚀分解才会出现这般奇景。
再看一眼河道,河面上几乎难找水的踪迹了,这一小块露出地面的也就流出不过三五米,在一块大石阻挡下又没入地下,整个红色水流并不长。
王薇薇就将自己的分析小声说给她爹听,王天震虽觉离奇,但也是知道大自然具备鬼斧神工的造物本事,也跟老弟两个这般解释了。
三叔四叔并不知道元石坨村产矿石的事,听说这里有矿石,眼睛都瞪大了。
其实他们不说,这表情都出卖了他们的内心,矿石啊,嘿,怎么他们流放不流在这儿呢?
王天震看着他们俩那不争气的样子,一人伤了一个脑瓜崩,“行了,想什么呢,这些都是推测,推测懂不懂,这地界有矿是不假,可你有名开采吗?”
三叔王大雷还是兴奋,“二哥是如何断定这山里有矿呢?”
是啊,他二哥怎么会懂这些?
其实吧,这段时日他们三兄弟凑一块伐竹,嘴上总得聊些什么来打发下时间的,他和四弟都觉得,如今大哥身故,他们兄弟间自然以二哥为先了,但二哥当初说的改过自新是不是改得太过了,有时都能让他们产生,这人是不是我二哥的错觉?
王天震与王薇薇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王薇薇立刻开始和稀泥编故事了,“这是我听官差头头说的,他们经常押解犯人走南闯北,看过很多山川风物,他说许多看着离奇的事都是有据可查的,如果翻翻县志啊,看看舆图啊,就会知道周围的山里大概有啥,只是山里太大了,找起来费事……”
三叔立马点头,“咱要不把这事跟官差头头说说,也算立功了吧?!”
三叔也不是非要立功,主要是想吃肉了。
王薇薇一听这话还得了,忙劝,“说不得啊,三叔四叔这事得保密,还有芊芊,可不兴对外说啊,你们想想,为何当地人知道山里有矿却不愿意开采,更不愿报官,因为这些东西它一旦露白,都是那些官啊商啊立刻瓜分掉的,弄不好因为采石,百姓还得征徭役,苦啊,苦的都是咱小老百姓。”
四叔猛地一拍大腿,气愤填膺道,“说的没错,最苦的还是咱老百姓,当初咱们养蚕,来跟咱村人养蚕,来收购蚕丝的分明说是什么江南的富商,只做丝帛而已,压根没说真话,这下好了,一查下来说是朝廷管控的丝绸要治罪,被蒙蔽的是咱,被流放的也是咱,官商勾结害咱们好苦。”
“所以嘛,管它矿不矿的,跟咱没半点干系,看个稀奇就行了。”王天震忙在旁附和,招呼着众人回了。
走到半道,王天震等了几步,拉住垫底的王薇薇,低声问道,“怎么,你拦着你叔叔们不说,是你打算找衙头报信去?”
王薇薇一听就炸毛了,忿忿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会做这些背信弃义之事吗?老爹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呢,太伤我的心了,我只是只被绑了脚的雀,飞不出王家人的五指山了吧啦吧啦,直接说得王天震告辞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