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天震反应够快,忙道,“这段时日闲着无聊就给孩子说说这山里的野兽野草什么的。”
王薇薇这才接上,挽着王老汉胳膊,“爷爷,那你说……咱们想要捕杀野猪用什么方法更快更好?”
“挖坑肯定不行,费人费力还不一定马上就能捉到,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平地盖屋。”
王薇薇作为一名忠实的听众自然要在关键时候喝彩的,一番拍马屁下来,什么爷爷你最厉害啊,简直是生活大智慧家啊,爷爷一个顶仨个臭皮匠啊,说的那是天花乱坠,老人听的是飘然欲仙。
王天震悻悻地摸着鼻子,在这爷孙俩为了个平地盖屋的陷阱讨论到口干舌燥不得不歇口气时,才插上一句,“爹,咱们现在是在流放,不是在王家村后山,这什么平地飞天的陷阱做来也没啥用,你别听薇薇在这瞎叨叨,她就是个事儿精,没事就爱折腾自己人。”
三叔四叔闻言,在心里默默点头,原来如此啊,他们如今累死累活做簸箕是薇薇的手笔?
可当事人能被这样冤枉吗,当然不能啊,立刻自辩起来,“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和叔叔们干活时能省点力气,咱们把这儿有野猪出没的事报给梁衙头,他若是同意咱们做陷阱,不就有斧头锯子了?劈起竹竿来不是省力多了?你没听刚才爷爷说的平地盖屋就是在土上插满竹片,做这些竹片时不就能公为私用多准备一下给我娘她们编篓子了?”
王天震像看傻子一样盯着王薇薇,“你……是因为饿得慌导致脑子不好使了?饿得慌你跟你娘讲啊,你听听这什么脑回……什么馊主意呢?
为了咱们的竹片能多生产一些,就要找梁衙头申请做陷阱扑杀野猪?没捕到野猪前,合着咱们还得丢下手里的活计去做陷阱用的竹片?能捕到野猪,野猪他们带走,咱们就赚个做陷阱用的竹片?”
王天震每一问,王薇薇就一点头,气得他手里捏着的竹篾就想捅死这个事儿精了。
冷静冷静,亲生的,亲生的,气出前列腺炎不值当……
故而,在他失去理智之前,他忙摆手撵人,“回去回去,你一句话,别人就得脱层皮。”
“爷,你就不想吃上一口猪肉么?”王薇薇可怜巴巴求助最新入她圈子的救星。
王天震在旁冲老爹使劲打眼色,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王老汉清咳一声,他也不是馋那一口肉,主要是这平地盖屋的陷阱也到了时候该传承给儿子们了,再不教会他们,这门技术就要失传了。
“那你请示看看,咱们只劈竹片,下去挖坑锄草整弄陷阱那些事让他们官差做,不答应就……”王老汉又想起了那口猪肉,吸溜了下口水,才道,“你看着办吧。”
王老汉代为拍板了,儿子的眼色他不是看不到,但他又不是傻子,做粗重农活这些事真得他们来,有儿子在,他会亲自上吗,肯定不会啊!
王天震一拍脑门,骂人都懒得了,还不如攒点力气一会儿好开工。
三叔四叔也是三观俱碎,这分明就是坑啊,爹怎么就答应了呢,不,应该说,爹怎么就跟十岁的薇薇一路人了呢?
王家父子四人各怀心思的表情王薇薇倒是没看见,早在王老汉提出条件之后便兴冲冲地找她的二狗哥去了。
不多时,梁衙头便领着七八名官差赶了过来,笑呵呵地朝王薇薇招手。
“你说的草窝在哪呢?”
王薇薇急忙又将王老汉引荐给梁衙头,这套路梁衙头来见识过一回了,恼怒烦躁谈不上,倒是觉得自己这义女是真淘气,淘气好啊,淘小子出好,淘丫头出巧,这不,有了果子酒,又有下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