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错,本老叟是个年近八十的耋耄,县城里唯二长寿又是唯一有学问的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听力不好。
县丞大人急得要跳脚,“谁跟你说钓鱼,说你的吊印。”
“哦,钓鱼啊,我说了今日未得空,你看你,还生起气了。”老李头一甩老书生带着两个补丁的袍袖,转身走了。
“你你你!!!”
县丞大人恨不能气绝。
陈县令更是肝火直冒,看着县丞脸红脖子粗的焦态都变了味,直接将文书砸在了县丞脑门上,“这就是你们出的好主意,美其名节省补给费用,去使计坑害本官,狗胆包天,来人,本官要升堂,将县丞主簿和李文吏带出去,本官要重重地打。”
“大人,冤枉啊……”县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呼冤枉,“下官对大人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岂会做这些阳奉阴违之事,这……昨日梁衙头大闹县衙,下官也不知他们居然会将文书放在待办事项里……这,这就是个意外啊!”
陈县令愤然又砸了一只茶盏。
茶盏:我招你惹你了,六兄弟一下死俩。
师爷一抹八字胡,已计上心来,连忙将其他人等轰出去,关上房门,凑到陈县令身边小声道,“大人,如今文书在咱们手里更是好办,直接销毁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姓梁的真要追究,也是死无对证,反倒还能让大人拿捏。”
陈县令黄浊的眸子一转,没错,押解的官差也不在此处候命,哪怕梁衙头一会赶来指证文书递上了也找不到啊,拿不出文书就没有后头这些兜兜转转的麻烦事了,梁衙头也少不得个办差不利,丢失文书的罪责。
“妙哉妙哉,还是师爷深得我心啊,来人,端只火盆进来。”
师爷退后三步,躬身一揖,“在下先去与衙门众人通个气。”
说罢,开了房门后,则又一次惊呆了!
书房门口,站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无情的收割机器梁衙头。
“你……你怎么在这?”
梁衙头一声冷笑,声音洪亮,“我为何在此?你问我?我一路从衙门口到后堂却不见一名衙役值守,陈大人的治下能力实在堪忧,由此可见,咱们山溪府的官差在林嘉郊外遇到虎群伤人却无一张告示提醒,是从这儿有迹可循。”
县衙里的官兵防范意识差,他可未胡乱冤枉谁,自己躲在书房屋顶上观察动静老长时间了,居然无一人发现异常?!
他说话时,已一掌推开面前的师爷,大跨步走入,惊得县丞都来不及藏起文书,往椅上一坐,将文书压在屁股下。
陈县令也是飞快变脸,这绝技必然去川地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