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有看见任何易碎品砸了一地的画面，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更让人心颤。
沈欣怡想去看一眼那份离婚协议书，江妈妈和傅妈妈从别墅院子外面回到客厅，她又收回了想要拿起离婚协议书的手。
江妈妈的眼角湿润，哭过的痕迹很明显。
傅磊和他的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傅妈妈知道他们两个人刚才在琴房都听见了。
“磊儿还有些作业要做，我们就先回去了。”傅妈妈找了个借口让江妈妈和江素素单独待一会儿。
刚刚这么大一场闹剧，江妈妈也不好多做挽留。
傅磊和傅妈妈走后，整个别墅针落有声。
沈欣怡在等江妈妈主动开口，江妈妈却无话可说。
“妈妈，为什么不肯离婚？”这让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还是被沈欣怡打破了。
坐在沙发上的江妈妈整个人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江素素。
“你，也支持我和你爸爸离婚吗？”
沈欣怡后悔自己急于开口，没考虑到江妈妈现在的情绪并不适合谈心。
“对不起。”沈欣怡向江妈妈道歉后转身上楼。
一楼的气氛太过压抑，她害怕再继续呆下去自己也会和江素素一样情绪崩溃。
至于和江妈妈谈一谈离婚的事，她不得不另外再找合适的时机。
半夜漆黑的房间里，江素素还在酣睡，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江妈妈看着**熟睡的江素素，慢慢向她走近。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
她坐在床边用温柔的眼神看着睡梦中的江素素。沈欣怡对江妈妈半夜进房间浑然不知，还开始踢被子了。
江妈妈小心翼翼给她重新盖上被子，又理了理她头上乱成一团遮脸的长发。
在一片寂静的夜晚，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江妈妈低下头在江素素的耳边轻声说：“你不是她。”
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沈欣怡下楼，看见江妈妈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为她准备早餐。
沈欣怡看着为她忙进忙出的江妈妈，更加肯定她不愿意离婚的原因在江素素身上。
沈欣怡把背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和江妈妈一起吃早餐。
“今天周末，你这是要回学校吗？”江妈妈发现了沈欣怡放在一旁的背包。
“不，我今天想去书店看看......书。”其实沈欣怡是想去书店看漫画。
“那记得早去早回。”江妈妈叮嘱完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给沈欣怡出门用。
沈欣怡本想要拒绝，却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沈欣怡而是江素素。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收下了这些钱背起背包出门。
江妈妈今天亲自将她送到门口才折返。沈欣怡觉得今天的江妈妈和以往有些不同，但想到昨天江妈妈和江爸爸激烈的争吵没多想。
看着江素素的身影逐渐走远，江妈妈收起了刚才的温和的神情，逐渐皱起眉头。
“我们家素素到底去了哪里？”她一边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一边往别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