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衡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窗前,我感觉到了他的孤寂和落寞。
也许原本的他也不是这样的无情冷血,只是生活把他变成了这样。
“原来也不是这样的,我知道她也一直偏心,但对我也还是不错的,可自从那件事后,她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慕昭衡说的她就是他的母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奇为什么两个儿子差别就这么大。
“我记得那时我才十岁,弟弟才八岁,那时我们上的是同一个小学。”慕昭衡回忆着,紧皱着眉头。
“那一次,来接我们的司机迟到了,我和弟弟离开学校在马路边玩耍,我不知道弟弟看到了什么,忽然一下子冲出马路,被车撞了,弟弟九死一生,幸好后来还是救了回来。从那以后弟弟的身体一直很差,妈妈就一门心思都在弟弟身上,也就是从那天起,妈妈对我的态度就不同了,她大概是怪我没有看好弟弟吧?或者当时被车撞的人应该是我!”
慕昭衡的眼神看着天,像是在乞求时间可以倒转,一切可以重来。
“这不是你的错。”我从身后抱住他,这样的背影让我不忍直视。
“所以你最好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中,一下了又变得如此冷血。
“不会的!”我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让他平复情绪。
慕昭衡终于满意了,脸上的阴沉一扫而空,这强大的自愈能力让我对他又一次的刮目相看。
其实慕昭衡真的很好哄!
“你为什么还跟琴子的男朋友有联系?”这次不是暴怒而是询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我应不应该跟慕昭衡说实话?我应不应该问他到底是谁杀了琴子?
记得上次我也问过慕昭衡,可是他说我越界了,我不敢在随意的问他。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吧!
“没事,琴子之前有东西放在我这,我打算还给他男朋友。”我觉得我说谎的本领渐高,脸不红,心不跳。
“是吗?”
“嗯。”心虚,我不敢直视慕昭衡。
对于琴子的死,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块心病,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呢?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几天我都自动屏蔽了一切关于历川结婚的新闻,反正现在这一切已经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没有阿漫,历川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明天历氏集团历川的婚礼你陪我一起去!”正吃着早饭,慕昭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的手停在半空,好不容易不去想阿漫,为什么还要提起关于她的人或事。
“可以拒绝吗?”我从心底很抵触这件事,不想,我不想去,去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可以!到时一定有很多的名媛,我不想被她们缠着。”慕昭衡拒绝的很坚定。
“你可以找别人陪你去,我真的......”
“不行,这是你的工作!”慕昭衡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再一次拒绝了我。
工作,对,我的工作就是扮演好慕昭衡的情妇。工作怎么能是你不想做就不做呢?即使再不愿意也是要完成的。
“好,我知道了。”我阴沉着脸,我实在是做不到强颜欢笑。
“下午会有人带你去试礼服。”慕昭衡就像是在给员工开会下达命令一样。
从头到尾,我和慕昭衡都低着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没有一个眼神交流。
我暗自庆幸昨天没有问他关于琴子的事,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他的工作伙伴,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互相安慰吧?
还好我没有把自己的错觉当真。
“哦,好的,我一定好好完成工作。”我忍不住就想回击他,实在是忍不住。
慕昭衡终于意识到我的情绪,抬头看着我,但这怎么能改变他的决定呢!
下午我跟着造型师试着我明天要穿的礼服,无所谓好看还是不好看,反正我也不是真心想要去祝福历川的。
忽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很确定是阿漫!
我走出试衣间,果然,原来阿漫也在试礼服,她的脸上居然还能挂着灿烂的微笑。
我们互相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柚子姐,是你啊。”阿漫开口。
“嗯,你也来试礼服啊,去参加历川的婚礼?”
“恩,怎么样,好看吧!”
我冷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缺心少肺吗?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这样子,不哭不闹至少也应该要难过一下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为自己的愤愤不平感到不值。
既然阿漫都可以如此淡然的去参加婚礼了,那我还有什么不去的理由呢?忽然有了要好好试礼服的心情,毕竟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都享受在公开场合可以艳压群芳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