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下来，小四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血液溅到了四周。
关兆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人来给程萌挡一下。
程萌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挡在自己身前，正在流血的小四。
小四抬头对她笑笑，“你没事就好了，你若是出了事，那谁来救关兆大人。”
“小四，你先别说话，我帮你疗伤。”
“不，不用了。”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小四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对程萌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随即用余光看了关兆一眼，“程萌，你不要把我的死告诉关兆大人，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杀了我。”
“你……”
“其实我早就该死了，我能活到现在，都是你和关兆大人在帮我，我很感激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我终于能去找小五，亲自跟他道歉了。”
程萌眼眶一热，蹲在小四身边，满脸歉疚看着小四。
原来过去了这么久，小四始终没忘记小五的死，并且一直在自责。
“小四，你在撑一撑，我会把你治好的，我是巫医，难道你忘了吗？我能治好你。”
说话的时候，程萌颤抖着手摸上了小四的脉搏。
小四的脉搏十分微弱，仿佛马上就要停止了。
程萌知道，小四真的救不回来了。
但她还是想救回小四。
她不能让关兆杀了小四，若是被关兆知道了，他一定会埋怨自己的。
就在程萌想催动灵力的时候，小四拽住了程萌的手，笑着制止道：“不用了，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什么也不求，我就求你把关兆大人救回来，不要让部落毁在……”
小四的话还没说完，抓着程萌的那一只手忽然就重重垂下。
紧接着小四闭上了双眼。
看着死去的小四，程萌满心悲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程萌放下小四，冷冷抬眼看向关兆，“你为什么要对部落的族人下手？”
关兆不屑冷哼一声，“族人？他们这种软弱无能的兽人，才不是我的族人，我是白狼一族，我的族人也是白狼。”
程萌没接话，狠狠攥紧了拳头。
她缓缓走向关兆，冷声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关兆用生命在守护的，你居然敢杀了小四，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偿命？笑话。关兆是白狼，我们才是真正的族人，这里的人谁也不配和我们成为族人。”
事到如今，他仍旧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在他眼中，只有白狼才是族人，异族都不是族人。
程萌狠狠瞪着他，还在逐渐靠近他，“不，关兆早已不是你们的族人，你们都不配。”
话音落，程萌忽然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在攻击之前，程萌特意在周围布下了一个结界，不让二人的攻击波及到部落的一草一木。
程萌用心良苦，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
二人就在这个结界里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