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大人，你怎么了？”
慕斯笑笑，“没事，就是想安静一会儿，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迪莱并未听慕斯的话离开，依旧蹲在慕斯跟前。
“我都知道了。”
慕斯震惊看着她，“你……知道什么了？”
“慕斯大人不能孕育。”
一个人想了这么久，慕斯早已经想明白了。
也许程萌说的没错，她真的不能孕育孩子。
千百年了，她碰到了那么多的雄性，但她却一直没能生下孩子。
之前她一直怀疑，是那些雄性不行。
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她的眼泪顺势就掉下来。
这还是迪莱第一次见到慕斯哭。
迪莱心疼凑近她一些，动作轻柔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顺势将她涌入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我们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吗？”
若不是当初仙人的一番话给了她希望，让她支撑到了现在，她怕是早就在一次次的绝望总死去了。
在这里孤寂多年，她只是想带着大家离开这里。
现在这个唯一的心愿也无法实现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慕斯的眼泪越流越多。
迪莱心疼不已，柔声道：“慕斯大人，你不要难过，既然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就不离开，其实大家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在这里也很好。”
慕斯忽然一把推开她，哭着对她摇头。
“不，那只是大家都忘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最初，大家宁愿死也要离开这里，也无法忘记大家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
“可是我没忘。”
慕斯皱眉看着迪莱。
迪莱凑近她一些，看着她的双眼认真说：“慕斯大人，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大家死去，你一次次的复活大家，我也知道大家活过来后，便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我还知道你背负着带大家离开这里的夙愿，从未开心快乐过。”
“你独自一人背负了太多，却从未问过大家，大家还想离开这里吗？”
迪莱一口气说了好多，慕斯愣愣看着她。
握住慕斯的手，她继续凑近一些，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慕斯，你就不能放下一切吗？”这次，迪莱没叫她慕斯大人。
“你……”张了张嘴，慕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年，她一心都在等着雄性，已经忘了迪莱没死去过。
不知不觉，迪莱陪在她身边也好多年了。
“我是最初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被你复活之后，我还记得之前的一切，慕斯，你不欠我们的，你没必要非要背负那么多。”
慕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眼泪漱漱往下掉。
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她也想放下。
“今后，我们再也不等雄性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哪里也不去。”
慕斯没说话，把头靠在迪莱的胸口。
…
秦南最终还是从那几个雌性的嘴里问到了地下密室的入口。
甩开了几个雌性，他悄悄前往入口。
进入密室后，里面黑漆漆一片，等到适应了黑暗后，他才继续往前走。
走出没几步，他发现前方竟然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