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用力。”
长风又加大一些力道。
“还是不行，你用点力，你这样挠得我越来越痒了。”
长风有些不耐烦了，使劲对着他脖子后的肉一挠，五道鲜红的指印赫然从脖子延伸到后背。
秦南咧嘴，眉心早已高高皱起。
看了新鲜的五道指印一眼，长风面色复杂看向秦南。
“那个……我……是不是用力太大了？”
“你觉得呢？”
“我去找程萌，让她给你处理一下。”
“别去，回来。”秦南出声制止他。
长风疑惑回头，不解道：“你的伤口流血了，不要紧吗？”
“大半夜的，人家都睡觉了，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那你……”
“这点伤死不了人的，忍到明日再说。”
长风没说话，站在他身侧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一阵绵长的沉默在屋内蔓延开。
秦南见长风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抬眼看向他，“你不睡觉？”
“我不困。”
秦南哦了一声，没立即说话。
他知道，长风是因为伤了他，内心有些歉疚，所以才睡不着。
要是这样的话……
秦南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长风仙人，我都已经这样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嗯？
破天荒的，长风竟没拒绝。
秦南大喜，赶紧组织好语言，“你真的没听说过小风吗？小风也是凤凰，难道你也未曾听你的族人提起过？”
“这是两个问题，你到底想问哪个？”
白了他一眼，秦南小声嘟囔着：“仙人都这么小气吗？不就是两个问题，还跟我斤斤计较。”
长风假装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一本正经回应：“我的确没见过你说的小风，也未曾听族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闻言，秦南一脸挫败。
难道小风真的不在了？
见他一脸难过，长风又继续说：“其实我们族人之间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听长老说我之所以会叫长风是因为我飞升之后，嘴里一直念叨着风，所以长老就叫我长风。”
“飞升？”秦南满脸疑惑看着长风。
长风点头，“凤凰都会涅槃，飞升便是一次重生，重生之后，前程往事都会被遗忘。”
“前程往事都会被遗忘？所有的东西都会改变吗？”
长风摇头，“目前为止族里就我一人成功飞升，我也未曾见过其他人涅槃后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
秦南神色复杂看着长风，他越发觉得长风就是小风。
“那你飞升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秦南一脸严肃问道。
“当然不记得了，那些事我也不想记得，那不过是一次历劫，我们凤凰一族都会经历，之所以不让我们记得飞升之前的事，也是不希望能放下一切，重新生活。”
对于那些缺失的过往，长风从未想过要将它们找回来。
成为仙人，便不能被往事绊脚。
这是长老对后辈们的教诲，凤凰一族的后辈们时刻都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那要是……”
“好了，你该休息了。”
长风打断秦南的话，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转身。
拂袖的瞬间，有什么东西从长风身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