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挥起巴掌,义愤填膺地说:“你说该怎么罚你?”
“随便,你是皇帝,奴婢只好听天由命了。”
“随便?这可是你说的。把屁股撅起来!”
女子吓得脸色发土,一手在前提着裤子,一手拄着地吃力地撅起了屁股。
皇帝挥起巴掌,朝着女子的屁股蛋子扇了过去,连着三个狠狠响亮的巴掌声,女子隐忍着轻哼着。
“长记性了吗?”
“奴才再也不敢了。”
“站起来,把裤子提起来。”
女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吓得手都不好使了,好不容易把裤子提上去了。
皇帝指着地上被尿呲出的雪坑:“刚下了一场大雪,我这梅苑多美呀,生生被你这泼尿糟蹋了,可惜可惜了。”
女子蚊子似的声音说:“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不过看你回答的问题让我满不满意了。”
“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梅苑做什么?”
“奴才这几天心口不舒服,夜里睡不着,听说梅苑梅花开得好,又刚下了一场厚雪,就想来偷偷赏梅。”
“你喜欢梅花?”
“奴才不是喜欢,是真爱梅花。”
“附庸风雅,你?呵呵……你……爱梅花什么?”
“我爱梅花凌风傲雪,冰清玉洁。”
见皇帝一脸嘲讽,又补充说:“喜欢梅花天姿灵秀,意气高洁。绰约如处子,肌肤若冰雪。”
“你叫什么名字?”
“玉瑶。”
皇帝对着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的脸冷笑道:“我看你是叶公好龙,假爱!如果真爱,就不会在这里撒尿,罚你背一首诗给朕听听,如果能背出来,就立马放你走。”
“真的让奴才走吗?”
“朕的话向来一言九鼎,你还敢质疑?”
“奴才不敢。”女子挠了挠头,紧张地搓着手,又把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想了半天,终于背了出来。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髻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子勋皇帝微微点头:“你可以走了。”
女子听了,如获了特赦令,撒丫子就跑。
皇帝突然呵斥:“站住!”
女子心说,完了完了,这下捅马蜂窝了,走不了了,怎么办啊。
迈开的双脚赶忙刹住,极不情愿地回转身来。
皇帝折了一束梅花,走上前递给女子:“这梅花送你吧,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