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不像其他村子一样车水马龙,热闹喧哗。
沿海村是安静的,村民都出去找活路了,村子十分破败萧条。
海边只有一位默默垂钓的老大爷。当地人都叫他海王爷,传说他一辈子都在海上漂泊,是唯一一个幸存的过了60岁的出海人。
秦妙上前和海王爷攀谈:“大爷,这村里的人呢?村民咋这么少呢?”
“唉,说来话长,我们这村外村人都瞧不起,人家送我们绰号穷棒子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村的这片海域根本钓不上几条鱼,村里壮劳力都跑了,留下的都是岁数大的,我也只是在这里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是不是靠海太近了,怎么不选择出海试试呢?”
“嗐,别提了,就是因为出海,我们村死了多少人呐!”
“出海捕鱼没了奔头吗?”
“这说来话长。出海能否成功捕到鱼一得看天气,二得看运气,三得懂得潮汛。有很大的机遇成分在里面。再说,渔民捕捞的鱼获,也不是都能归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要交税的。苛捐杂税多,挣得还不够交税的,谁还愿意下海呢!”
海王爷起身走了。一边走一边无可奈何叹着气,边走边唱:
“渔户不解耕,秪以海为田。托身鱼虾族,寄命波涛间。
朝载网罟出,暮乘舴艋还。海熟心欢喜,海荒怀忧煎。”
海王爷苍凉的渔歌令人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