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心头突然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刹那间心凉了半截,该不会楚瑜另有新欢了吧?所以为难辗转,不好和她开口。
她拿起鱼叉,抚摸着叉头,心里像院子井水里的吊桶七上八下,秦妙感到从未有过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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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妙出门送货去了,楚瑜没有跟去,他一直在痛苦地抉择着,摇摆着,要不要和秦妙如实摊牌,他应该如何选择呢?
天热了起来,楚瑜在村子里散步,村中二流子铁蛋看见楚瑜,“呦,这不是我们村出名的小白脸吗?”
铜锁也上前嬉皮笑脸道:“小白脸今天怎么没跟在女人身后跑呢?”
石头装模作样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楚瑜,一脸轻蔑地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整天跟着女人身后屁颠屁颠的,爷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哪儿凉快去哪呆着去,别出来丢人现眼呀!”
楚瑜顿时黑了脸色,这段时间就是这帮人没少逼逼他,积郁在心底的恶气在向上翻涌,他已经忍了他们好久好久好久了。
他可以跟秦妙忍气吞声,做低伏小,但不代表他能忍受他们的狗眼看人低。
还没等铁蛋,铜锁,石头反应过来,楚瑜连出三掌,当然,他只是想出心里的恶气,并没有想置他们于死地,虽然是轻微的用力,三个人都应声倒在地上,他们看着楚瑜,半天反应不过来。
过去他们用语言埋汰楚瑜,楚瑜都是惹不起躲着走,今天不仅没有躲他们,而且把他们三个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都撂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的嘴啃泥,满嘴的泥土,他们都愣住了,像不认识似的望着楚瑜。
他们有了惊人的发现,楚瑜的眼睛寒气逼人,让人心生畏惧,三个人在地上哎呦着,谁也不敢再惹眼前的楚瑜,这小子手掌的力道像天神似的,他们惹不起,不是对手……
大打了一场,楚瑜心情舒畅好了很多,不再郁闷了。他忽然豁然开朗,想开了。自己要跟秦妙在一起。
瑜瑜不能没有妙妙,妙妙也不能没有瑜瑜。他不在乎那么多,享受当下就好。
楚瑜回到家的时候,见秦妙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放着鱼叉,正在抚摸叉头。
见楚瑜走进院子,慌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站起身:“瑜瑜,你回来了?”
楚瑜上前拉着秦妙的手:“妙妙,你哭了?你在想我吗?”
秦妙红着眼睛,似乎要把楚瑜心底看穿:“瑜瑜,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楚瑜把朱富让巧儿引诱自己进了巷子,后来怎么被扔到乱坟岗的事告诉了秦妙,秦妙听着,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原来,这些天,楚瑜被自己冤枉了,瑜瑜差点被朱富暗害了。
秦妙仰脸望着楚瑜,眼睛里有一丝忧虑:“瑜瑜,以后一定要小心,朱富是睚眦必报之人,他一定会报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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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巧儿不见了踪影。袖子里的银票,巧儿的卖身契都不见了,裆部隐隐烧灼,火辣辣的痛。
朱富回府后,赶紧吩咐管家备轿子去了医馆,大夫告诉他,有可能他以后做不成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