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他们留一个月再走？”冯思昭很久没有一天审几十个稿子，加上又有赛事，下班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这新的编辑也没来，真当我们几个铁打的呢？”
夏梵没说话，但她的工作量只会有多不少。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公司大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留着也不会干活的，反而会对剩下的人造成负面影响，不如直接让他们走了，省得夜长梦多。”
“理是这个理，但是……”
“没事，再坚持一下，外援会来的。”夏梵打气般在她肩上拍了两下：“对了，郭伦是不是还没走？”
“恩，我叫他走，他都不走，说把下周的连载先排出来。”冯思昭有气无力：“看样子是准备睡在公司了。”
夏梵没说话，直接给郭伦打电话，让他回去了。
郭伦自是拒绝。
“这是命令。”夏梵停下脚步，“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回来陪你加班，大家都别回去了。”
他微微沉默：“行，我过十分钟就走。”
“好，我就在楼下等你，什么时候看到你，我就什么时候走。”
郭伦：“……”
大概是没见过像她这么倔的，郭伦挂掉电话就关电脑下楼了，然后一出门就看见站在路灯下等他的夏梵和冯思昭。
十一月中旬，呼气时已经能喷出白色的雾气。
两个小姑娘穿着浅色的大衣，一边跺脚一边等他，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大步跑了上去。
冯思昭连骂他都没劲了，“你来得太慢了，冷死我了。”
郭伦小声回道：“我又没让你等我。”
“你说什么？”冯思昭声音一提。
“我说对不起。”郭伦连忙改口。
夏梵淡淡一笑，跟看孩子似的，“做活是做不完的，每天允许你俩晚一个小时过来，回去好好休息吧。”
“得了吧，”冯思昭也心疼夏梵，但没直说：“加个班就要补假，技术部非得在背后骂死我们不可。”
三个人齐齐回头往身后灯火通明的大楼望了一眼。
属于技术部的那一层办公室一如往常的亮着灯，魏清和万衫还在解决端口的问题。
万衫看了一眼手表，“老大，明天再解决吧，我真不行了。”
“恩，你先回去吧，我再看看。”
万衫觉得这不是一个家里有姑娘等着的人该说的话，顿时疲惫全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家里没人等你呢？”
“我家里什么时候有人了？”
“上次不是有个姑娘给你打电话，你就赶回去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夏梵说过要去他家拿行李，从上周一直推迟到今天，连忙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