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澄竖起大拇指感叹：“看来我白担心你了。”
魏清：“？”
“我怕你太要脸，斗不过陈宇那个不要脸的，被你卖了还想着给你铺路。”蒋澄假惺惺地擦了一下眼泪，“爱过。”
魏清难得搭理他，直接回办公室拿了合同，准备叫上许真去资方的公司做汇报。从前这些都是蒋澄在做，如今落到他手里才觉得蒋澄这些年也实属不易。
少顷，魏清和许真一前一后出了门，乔乔等人便立刻去总编办公室室找郭伦，问他什么时候交辞职信。
郭伦的心情很复杂，至今都做不了决定，敷衍了乔乔等人，独自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吸烟区。
进入十二月。
天更冷了，窗户上全是雾，他伸手擦去上面的雾气，倒映出他那张年轻却显得憔悴的脸，早已失去了初来这座城市的朝气。
他感觉他的梦想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这一刻，就连被成为业内清流的青柠漫画，也不能再承载他的期望。
总有一天，国漫会走向世界，但不会是从他们的手中，包括青柠。
他摸到裤兜里的辞职信，深吸了口气，好似下定决心般摁灭手里燃到一半的烟蒂，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他准备走进人事部前，无意中看见冯思昭的电脑页面停留在Fairy新发来连载稿件上，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一个劲拍着夏梵道：“姐姐，你居然能准时交稿，是菩萨显灵了吗？”
“你小声点儿。”夏梵瞪了她一眼。
“办公室就我们两个怕什么，话说你后面几格的阴影和线条画都好漂亮啊，构图也比你以往的强，都快赶上公子清了，这是想着要交稿超常发挥呢？”
“就是他画的。”夏梵的声音更幽怨了。
冯思昭：“……”
马屁拍在马腿上，真是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那站在公司的角度还是很划算了，白菜价签了你和魏清，真棒。”
夏梵差点儿没用眼神杀死她。
正当两人聊得正冷场的时候，郭伦的脸突然从后探出：“夏梵。”
夏梵和冯思昭吓了一跳，直拍胸口：“总编，你早点出声行吗？”
郭伦眼神幽幽地盯着夏梵。
她被盯得心里发毛：“你说话行吗？”
“你是Fairy。”说完，他就更绝望了，没等夏梵回答，他已经捂着心脏，冲出了办公室，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冯思昭说：“我隐约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
夏梵：“……”
“我昨天本来想跟他说这件事的，结果一问Fairy是他的初恋，我就什么都不敢说了。”冯思昭叹息：“只是没想到真相还是来得这么快。”
“那我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
“千万别，你想想心里纯洁的白雪公主，突然变成了公主的后妈，那心里落差太大了，你还是别去气他了。”
夏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