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
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有力的讽刺抨击她,真不愧是魏清。
“你不知道吧?”她这个人一旦豁出去了,基本就刀枪不入,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娇憨地说:“我读高中那会儿,在班上看你的漫画书,只要有人问我在看什么,我都说在看我老公的漫画。”
他的耳朵顿时通红。
“真的?”尽管如此,他的声音依旧理智,一点儿都没被她牵着鼻子走。
“然后他们还会半信半疑地翻到你作者简介上的照片跟我说,你老公长得挺帅啊。”她眼睛亮亮的,似乎想起很美好的事情,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我说,这不是屁话,长得不帅能是我老公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底里温柔丛生。
这是她提起往事,为数不多带着笑的时候。从前她喝醉了,总是双眼含泪,一言不发地将苦涩的酒往嘴里咽。
就像她这些年受得委屈和吃得苦。
他总会一如既往的和桌上的人谈笑风生,然后摸摸她的头发,一把搂过她的肩头,置于胸口,让她的眼泪全部蹭在他的衣服上。
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字不提关于夏梵的事,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身上贴着他的标签。
只是他太严厉了,会让人产生兄妹之情的误解,就连夏梵都对此深信不疑,一口一个哥,比谁都亲。
“夏梵,”他嘴唇轻启,特别正经地说:“别画了,睡觉吧。”
“那我来这儿还有什么意义?睡觉我去哪不能睡啊,干嘛偏偏要跑到你家来睡啊。”
“来睡我啊。”他一脸坦诚。
夏梵:“……”
他可真擅长用最正经的脸,说不要脸的话。
“睡你哪天不能睡?”她也一点儿都不害羞,不苟言笑地说:“不急今天晚上,但是我的画稿一个晚上也等不了。”
他眯起了眼睛,倾身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没有拒绝,缠住他探过的舌尖,将温馨的书房渲染出几分旖旎。
他的手钻过她单薄的睡衣,触及到一团柔软,忍不住用力揉捏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睛:“这就是不急今天晚上?”
“啊——”她恼羞成怒的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在耳边含糊不清的哭腔道:“你别说了。”
他唇角微扬,缓缓将手退出,替她抚平衣角。
“说吧,让我画哪儿。”他无可奈何地深吸了口气。
“哥,你太棒了!”她激动地站起身。
“这句话留到日后再说吧。”他把她放回到书桌前的转椅上,不为所动从客厅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
夏梵:“……”
他的表情太从容了,让她分不清他所谓的“日后”是副词还是动词,但依照她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他妈的动词。
啧,这男人甭管平时都能装,到底还是斯文败类。
她忍不住小声逼逼:“臭流氓。”
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