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闻声抬头，不自觉松开了抱着夏梵的手。夏梵回头笑道：“哥。”
这一笑，她蓄积在眼眶的泪水就成串往下掉。
“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夏梵迅速收拾好情绪，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在脸上擦过一把：“欢迎你们随时来青柠找我玩。”
魏清没有多余的表情，用手背将她脸上未擦尽的泪水擦掉，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了。
“十八，等你有空，我们再好好聊聊。”
她突然明白从前一手带出来的漫画作者之所以都那么冷漠，或许也是因为没有从她这里得到足够在乎的回应。
不管她和陈宇如何，她都应该和作者们好好的告别。
“对不起大家了。”她认真地低头鞠躬后，转身向魏清跑去。
“恶人十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能够理解她离开的原因，从前总是她保护别人，而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擦去她的眼泪了。
如果是他，也会义无反顾奔向那个人。
他至今都还在为她带来麻烦。
“先进去吧，年会快开始了。”他流露出鲜有的温柔。
小姑娘们还沉溺在刚才的一幕久久没有回神，完全没听他说话：“刚才那个是公子清吧？”
“天啊，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完全都可以当明星了。”
“对啊对啊，我以前好嗑梵爷和十八，可是我听见她叫梵爷仙女的时候，我都快对他路转粉了。”
恶人十八：“……”
她们肆无忌惮的开始称赞起魏清，恶人十八清楚的感觉到，虽然手里拿着他的应援手幅，但心在这一刻是属于魏清的，没有他发言的余地。
“哇，后面那个是云一君吗？”
“他也长得好好看啊！青柠也是在这儿举报什么活动吗？我看见了好多大神啊。”
恶人十八不由沉默：算了，他还是走吧。
***
“对不起。”夏梵小跑着追上魏清，“让你和大家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脚步一顿，人群的流向从他身旁两侧分开，夏梵也随之停下，等着解答他的质问。
等人群散去，长廊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风吹动着墙角垂下来的绿箩，传来沙沙的声音，他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哥，你想提什么意见都可以，只要是合理的，我都会改。”她认真地抿着嘴唇，一副等待批评的样子。
他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疑惑，不自觉皱起眉头：“这不像你平时会说的话。”
“刚才的事让我很认真检讨了自己。”
“为什么要检讨？”他眼睛里疑惑更深。
“我离开幻想漫画以后，以前的漫画作者们都没跟我联系，我一直认为是别人的问题，但恶人十八的态度让我发现，他其实也在等我的交代。”她心虚地低下头：“我应该好好和大家告别，而不是自以为是的什么都不说，就指望别人能理解我的苦衷。”
“可是，”他若有所思地提醒道：“你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有几个人会将你地苦衷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