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乖乖闭嘴。
确实没区别，说了出来会给旁人多送一个把柄，不说出来让有心人自行发现，同样也是把柄。
“你先回吧，有事情我会找你跟屠妈妈帮忙的。”
身前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红豆的所有思绪。
之前有了屠婆子的提醒，现在又加上顾熙瑶的语气，红豆根本就不用再有太多的掩饰。
恭敬地对顾熙瑶颔首以后就退下了。
刚才还看着人气十足的锦绣苑，一下子又变得空落落的。
顾熙瑶转身就要进屋，眼角余光扫到了拄着拐前来的平儿。
由于她抬眸与平儿对视太突然，平儿甚至连眼底那复杂的神色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怎么伤还没好就出来了？有事？”
顾熙瑶上前看向平儿，好奇地问了一句。
平儿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但是感觉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一时半会，她竟不知要说什么。
毕竟一切的一切，只是她的猜测...
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是旁人？
“平儿？”
身前再次传来顾熙瑶的声音。
明明声音的音色都一样，可是平儿就是听出了语调味道的不同。
她鼓起勇气看向身前的人，同样的眼睛，她以前在小姐的眼里只看到了闪躲与怯懦，而此刻，小姐的身上还哪有半分小家子气？
沉默了片刻，她试探性地开口问了一声，“您...真的是我家小姐？”
在旁人看来，平儿的问题很笨，可是在顾熙瑶看来，平儿的心细，出乎她的意料。
也对。
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人。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问题？”顾熙瑶不答反问，“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应该一直被丞相府的人欺压？”
她的一句话，拨开了平儿眼前的所有迷雾。
本来平儿想不通的一切问题，似乎在这一句问话里面都给出了答案。
因为她不想被丞相府的人欺压，所以，在那天晚上她就决定改变了...
想起顾熙瑶那天晚上浑身狼狈地回府，又回想起那天若不是顾熙瑶的态度强硬，不仅锦绣苑不保，只怕连她们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平儿心中一阵后怕，更为自己怀疑过顾熙瑶而感到内疚。
“对不起，小姐，平儿不应该对小姐有所怀疑。”
事实上，如今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平儿也把一部分的功劳归结到了顾熙瑶的身上。
只是，她习惯了自家小姐的怯懦，完全不敢想象往日像小绵羊一样的小姐竟然有朝一日会反抗...
看来，小姐受到的打击，比她想象中的更大，她真该死，在这种时候不仅帮不到小姐，竟然还敢怀疑小姐...
越想越内疚，平儿更是颤颤巍巍地就要跪在顾熙瑶面前求顾熙瑶的原谅。
幸好顾熙瑶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双臂将她重新架了起来，“傻了么？女子的膝盖也很宝贵的，如非必要场面，没事的时候不要随便乱跪，知道吗？”
“小姐...”平儿双目晕开了一片红，“奴婢该死，居然会怀疑小姐是旁人假扮，若是小姐不惩罚奴婢，奴婢着实良心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