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柳家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带了家丁去草民家了捉拿人,还把草民绑了到这里来逼着草民认那莫须有的罪名,草民抵死相抗,柳家的人一怒之下竟然殴打草民,扬言说不认罪就要把草民和草民的表妹拖出去乱棍打死啊!”赵家表哥边哭边说,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在配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看起来尤为滑稽。
“你,你胡说,大人......”柳晓晓听了赵家表哥的话,脸上一急,下意识就要反驳,可说到一半,那话确被卡在嗓子眼里,像是不知从何处说起。
赵家表哥不给她反辩的机会,紧接着又道:“县令大人明鉴啊,您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身上被捆着的痕迹就知道,草民所言非虚啊!”
“你!”柳晓晓气急败坏地瞪了赵家表哥一眼,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周大人一声咳嗽给打断。
周县令看了一眼那赵家表哥,眉头紧皱,心里无比郁闷地叹了口气,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还是这种涉及到家宅私密之事,他就更加不好断案了。
曹姨娘见周县令久久不说话,手肘暗中戳了戳冬雪,冬雪立马跪着向前俯身在周县令脚下喊道:“周大人身为清平县的父母官,为官清正廉明,百姓们人人夸赞大人公正,遇到这种事,想必大人一定会为无辜之人伸冤的吧,奴婢求求大人,还请大人救救我家主子!”
说着,冬雪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
这一个头,直接把周县令加在火上烤,不想管也不能不管了,此刻他心里无比后悔,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秦大川,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头脑发热掺和到这里来?
秦大川见他看了自己一眼,他挠了挠头,回了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心话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府里闹这么多幺蛾子呢!
“大人!”冬雪看周县令迟迟不断案,又叫了一声。
周县令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那鼻青脸肿的赵家表哥,脸上伤痕据在,确实如他所说,要不就随便说说,糊弄过去,等他甩手一走,就任由柳家去发落算了。
这般想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本官虽不知道事件经过,可本官确实是看到了贵府不仅私自绑了人,还动刑拷打了,不过此事也不能只凭本官所见而下决断,汪夫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汪夫人垂了垂眼眸,回头看了一眼曹姨娘,像是豁出去一般,一字一顿道:“不怕大人笑话,此事事实其实是妾身府中的曹姨娘私会他人,与赵家表哥暗中苟且,妾身得到下人传来的消息后才命晓晓叫了人去捉拿,晓晓向来嫉恶如仇,况且此事也骇人听闻,这才下手重了,妾身并非污蔑,大人可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