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狠狠打在彭正青身上,彭正清的脸白了又白,哆嗦着嘴想要狡辩却又不知道改如何狡辩。
“还有你,周子平,你身为清平县县令,贪脏枉法,不辨是非,擅自将每月一发的救济粮全送出去,清平县有你这样的县令,是乃清平之悲!”
周县令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又跪了下去,还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秦大川心中一动,想了想,开口说道:“张大人,此事周县令未必参与了,说到底都是那彭正清拿了我们的户籍文书去县衙领救济粮的,发粮食的衙役又不认人,只认官印文书,周县令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听到这话,周县令瞪了瞪眼睛,抬头看了秦大川一眼,眼神中有着感激和一丝不解。
“就算如此,周子平身为一个县令,人家拿着一纸文书张口领了半年的分量,这事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不对劲,他不仅不知道,改擅自做主签了字,盖了印,他怎会可能不知情?!”张府尹说的有理有据,冷冷瞪了周县令一眼。
被骂没脑子的周县令半句话也不敢说,只能默默承受着张府尹的怒火。
秦大川勾起嘴角,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和彭正清跪在一块的吴梦,缓缓说道:“张大人,周县令平常日理万机,管着清平县所有百姓生计大事,而像分发救济粮的这些小事,他应该不会亲自接手,我说的对吗,县令大人?”
周县令一愣,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眼神方向看了眼吴能,心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顺着秦大川的画连连点头:“对,没错,救济粮这事一直都是吴能接手管理的,下官只管核对数量,至于怎么分,分多少,都是吴能登记。”
跪在地上的吴能猛的一抬头,眼神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周县令,他脸色惨白,跟着周县令那么多年,他如何不明白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这是想要他背锅!
他咬着牙,心里不甘心,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可嘴巴还没张开就又听到秦大川说道。
“张大人,老李他们当初被彭文达抓了污蔑之时,也是这个吴主薄代替周县令审的案子,当时他……”
秦大川又把前几天发生在县衙内事同张府尹说了一遍,话中他是把吴能说的作恶多端,妥妥地一个大贪官,他还怀疑这吴能指定收了彭家人不少孝敬才在公堂之上这么明目张胆向着彭文达那边。
听完这事,张府尹的怒火成功的从周县令身上转到吴能身上。
“吴能,可确有此事?!”张府尹怒目相视,压力徒然转移到吴能身上。
吴能跪在地上弯着腰,低着头,不敢说话,咬牙承受着着莫大压力,心里此刻已经是悔了又悔。
秦大川心里暗暗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说话,本官就当你默认了,来人,给他签字画押,除去他身上官服拖下去和那彭文达各大五十板!”张府尹一声令下,身旁立马站出两个侍卫将吴能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