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帝行衍控诉道:“你推我!你竟然推我!衍娘娘推了年娘娘,他推了年娘娘。”
帝行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朕不是故意的,朕可能是生病了。”
他用力扯了胸前的衣襟,闷闷的,无法找到宣泄口。
帝祈年抱着他的腿爬起来,绕到他的背后,一把抄起人的腿打横抱起来。
“生病了,要休息。”
她自己都站不稳,费劲浑身力气抱了帝行衍一下,即刻脱力。
帝行衍摔在桌面上,碗碟酒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他也清醒了几分。
睁眼一看,帝祈年瘫软地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了。
“真是,笨蛋,没错。”
帝行衍自认倒霉般拖着双腿从床榻上抱了一床厚厚的被褥过来。
他直接躺在帝祈年身上,用被子把两人都盖住了。
闭眼之前,他没忍住捏了捏帝祈年的脸:“真可爱。”
两人躺在地上沉沉睡去,桌子上倾倒的酒瓶依旧淅淅沥沥往下流着酒液,花窗未关,屋内烛火摇椅,照在两张安详的睡颜上。
直至烛火燃尽,天光隐隐透过花窗照射进来。
帝祈年感觉自己的胸被重物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狠狠推了一把。
“咚!”
闷响声,刺激得她无痛睁眼,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帝行衍的脸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也疼醒了,饱含怒气的眸子在与帝祈年对上之时,忽然就收了点脾气,依旧气愤难耐。
“帝祈年!”
“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帝祈年的语速极快,下意识搂过他的脖子,把脑袋放回自己身上好好抚摸安慰。
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早知道是帝行衍金贵的脑袋,她就算把自己给压死也不会推他啊。
帝行衍的侧脸被她按在什么柔软的地方,火气还没完全消散,又被她一记如来神掌推开。
帝行衍:“???”
搁这玩儿呢?
帝祈年慌得一批,她恨不得直接拧脖子掐死自己。
刚才他躺的地方,那是她能暴露的地方吗?
好在够平坦,否则就这么一下,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心虚一笑:“哥哥,我们这是折腾了一夜?”
后知后觉,她的话好像不太对劲。
帝祈年的脸上极速飞上两抹霞红,旋即她极快地按住自己的脑子,装作脑子疼,不太好使,说胡话。
帝行衍也记不清楚昨天晚上跟她疯到什么程度了。
他衣冠齐整,想来也没玩得太过分,醉了便倒地睡下了。
“昨夜太放肆了。”
帝祈年心惊,以为他是在斥责自己,以光速跪在他面前。
“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毫无节制!”
言罢,她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看起来像是没有醒酒的模样。
帝行衍拉着她一同站起来:“我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是我昨夜失了分寸,今日的早朝怕是赶不到了。”
他只说休沐一日,结果今天他无缘无故旷了早朝。
汪德海在宫里,铁定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有云程,恐怕已经带领禁卫军在四处寻人了。
帝行衍不能继续在这呆下去:“这摊子,让酒楼派人收拾一下吧。我必须马上回宫,再不露面,怕是什么流言蜚语都要被那些老臣编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