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行衍不喜甜腻,犹豫一瞬后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上回他在慈宁宫吃完太后准备的糕点后,便有了腹泻的症状。
想来祈年不知情,否则一定不会默许太后暗戳戳捣鬼。
“确实,味道不错,朕明日下旨给御膳房加一些月钱。”
本以为这一遭会闹得很不愉快,让祈年与自己离心,不成想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一部分也算是御膳房的功劳。
他心情大好,主张道:“之前朕便想与你好好比试一番,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夜较量一下吧。”
“……”怎么还想着打架的事情,不应该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了吗?
她讪讪一笑,沉重地点了点头:“好啊,请皇兄赐教。”
两人移步至院内空地,四周种满了枫树,围绕着一个高台,台下摆放了不少冷兵器。
秋风萧瑟,红枫被风卷落,犹如漫天的红霞,树冠上簇簇燃烧着,映红了半边天,风景美如画。
先礼后兵,帝行衍与帝祈年上场客客气气相互揖手示意,便亮了兵器。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斥着肃杀之意。
风吹过,卷起红枫,落叶缤纷。
“祈年,你可要认真一些应对。”
帝行衍手腕一翻闪出剑光,霹雳一般向对方袭去,先发制人。
帝祈年向左一闪,堪堪避开森寒剑气,她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道凌厉剑气,生生劈断一截粗壮树干。
“对手是皇兄,我怎么敢掉以轻心呢?”
“你这一招,打歪了啊。”
帝行衍见机急速出招,俯冲提剑向帝祈年刺去。
剑如白蛇吐信,咝嘶破风。
帝祈年边打边退后,她能不打歪吗?真伤了他的话,谁知道依照他那臭狗屎性子会不会觉得她是想谋杀君主。
她面上依旧轻松:“是我失误了。”
两人你来我往对了几十招,都隐藏了点实力。
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
帝行衍见帝祈年可以化解他的多数招数,暗自反省,以前真是小看她了啊。
他点剑而起,身轻如燕,朝着帝祈年掠去,一道道剑风如雨点落下,应接不暇,逼得人连连后退。
退至演武场边际,帝祈年暗道不妙,眉心一皱,她凌空一翻,直接跳下台子。
帝祈年笑吟吟地握拳推掌:“皇兄,我输了。”
“祈年,进步不少,以后朕可以常常找你切磋了。”
帝行衍兴致盎然,对这场比试表示十分满意。
可帝祈年感觉累得不行,手腕脚踝发酸,明天恐怕更加难受。
常常切磋,她这身子骨都得散架!
可是皇帝发话她又不能反驳,只好干笑两声。
送走这尊大佛后,帝祈年才得以躺在美人榻上睡一觉。
*
翌日,慈宁宫。
帝祈年深知她被抓起来一事对太后一党打击不小,用过早膳后便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
想着先安抚住老人家情绪,免得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
金月如神采奕奕,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伤心失意,又或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