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语气和话语出现。
季无忧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松嘴。”
然而这次不像上次那般，直接捏住南晚棠两颊，强迫她的牙齿松开嘴唇。
“你怎么光问我？”
季无忧突然冒出的一个问题，将南晚棠问得有些懵。
“什么？”
在确定她的下唇没被咬破，季无忧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这几日在昏睡之时，必定做了不少梦，这个你可承认？”
在南晚棠迟疑点头后，季无忧继续道：
“那便没错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紧接着其身而下。
南晚棠见状下意识就想要跑，但她这点功夫对付普通人还尚且费劲，在季无忧面前哪里够看。
她向左跑被一只胳膊拦住。
向右跑，等着她的又是另外一只胳膊。
这下非但没跑成，还将她自己困入了一个十分逼仄的空间，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季无忧的呼吸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
她刚缩了缩脖子，却被一只手再次将她托着下巴。
将脸抬起。
此时早已入冬。
但是南晚棠却觉得有些燥热，她的眸色少见地慌乱，猛地撞进了眼前含着笑意的凤眸中。
“你能否替我解惑，为何在睡着的时候，喊过两次我的名字？”
！！！
季无忧将“我的”二字放了重音，在南晚棠的耳朵里明显就是话里有话，她立刻呈现出一副抗拒姿态。
想要转移视线。
可却被季无忧锢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实在动弹不得。
见她这样，季无忧似更加确定一般，眼中的笑意比方才更甚，就静静看着她徒劳挣扎。
尝试了几次挣脱不开，南晚棠只得作罢妥协。
“季、季无忧？”
“嗯。”
她唤了一声季无忧的名字，意在试探她梦里喊的，是他这个名字还是他在雍国的本名，怎料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反而让南晚棠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不喜欢我喊你名字，那就和从前一样，称呼你‘国师大人’，这样如何？”
“自然不如何。”
季无忧再度朝她逼近几分。
“你梦里喊的是‘季无忧’没错。”
正当南晚棠打算装糊涂，将此事找借口糊弄过去时，季无忧却告诉她，梦话并没有说漏嘴。
“……呃？”
“不过瞧你这个反应，你定是知道些什么，并且刚才准备装傻。”
……这个人难道会读心术么。
南晚棠怕被再看出什么，便低着脑袋不再说话，反正季无忧的蛊毒已被她解了大半，不再会什么控制人的手段。
但一直被这人盯着，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季无忧一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已经看了她多长时间，“我现在到底还会不会控制人，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南晚棠心中一紧。
那个子蛊带来的副作用，竟已完全变成了季无忧的本领？
若是他发现，自己曾经最不堪的过去，被她当做电影一般在旁全程观看，想也知道这是一件对她绝对不利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不善与人打交道的南晚棠仍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默默盘算着利弊。
这个反应仍被季无忧看在眼里。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