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就是妾室,说话竟如此不知轻重。
谁不知道现在在南家,最不能提起的就是“南晚棠”三个字?
老太太拉下脸,盯着还搞不清状况的宠妾,心里又不大敢直接处置了这女人。
她二儿子南震义特别喜欢这个狐狸精。
怕把人弄死了,来闹事。
“郡主也是肉做的,受了伤就会死,”南承安嚣张地笑了声,起身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母亲还在等着,我先回去了。”
说完,南承安没等南老太太反应。
便径自离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南震卫的背影,好长时间没缓过来。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居然是这种狂傲性格,咱们要是把他推上那个位置,日后难保他不会忘恩负义。”
“我也怕这个,不过你说咱们府里也就他会武了吧,那南沐柔过些日子都要显怀了,不过就算没怀孕又如何,她还想做第二个南归雁——”
“嘘!你疯了说这个……”
“啪——”南老太太狠狠一拍桌子。
众人应声一抖。
她脸色极其阴狠地看向那个出言不逊的人。
果然又是那个妾!
“来人,把这个口无遮拦的贱妾拖下去活活打死!南震义若是敢有意见,就把这贱妾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
“是!”
下人们把人连拖带拽地弄了出去,直接在院子里就开始行刑。
在女人惨叫声中,南老太太扫了眼众人。
“宁国公府那几个快要死了,不管南承安日后如何,他都是我们南府的希望,今日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知道了吗。”
众人瑟瑟发抖应下,躲着院里的女人各自离开。
而南家大小姐南轻栀,她一直站在众人的最后面,离开时自然也是走在最后一个的。
她面色恬淡如常,指甲却已经抠进了肉里。
“南家的希望……呵,就凭南承安那个蠢货?老太太还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说是不是?”
最后的问题,是问托着她手臂的丫鬟的。
丫鬟领口下是遮不住的新伤,闻言浑身一抖,低声应了一句后,便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这边刚刚散去,国公府内却是一直都没消停过。
随着季无忧抬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南晚棠身子歪斜,再一次倒在了草地上,她抬手擦去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大口喘息着。
望着正空的耀眼金环,南晚棠心里免不了有些挫败。
她已经熟练掌握了骑术的要领。
为了以防万一,她试探着对季无忧提出,让他教自己一些防身的招数,没想到他很爽快就同意了。
她能想象到过程会很难,为此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别说还手,她连季无忧的胳膊都碰不到。
比起医术,练武真是有点难的。
“还来么?”
正想着,季无忧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遮挡住了刺目的日光。
南晚棠直视着季无忧的双眼,不知怎的,在他的眼中明明看不到任何嘲弄的神情,可一股极其强烈的好胜心破土而出。
她双手撑地再一次站起身。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