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棠想起她出门前，南沐柔明显有些气急败坏的表情。
想来应当是得到了医馆重新崛起的消息。
心里后悔吧。
来到倚醉楼，往日的饭桌闲谈，都是些高门大户之间的八卦。
今日却是剖腹取子，和神秘黑袍人收徒的事情……
听到两个丫头在身后偷偷在笑，南晚棠无奈地压了压脸上的面纱，与小二打了一声招呼，从后面的楼梯上楼。
一进门，玄老看到是她，洪亮的笑声拔地而起。
“又是面纱又是斗篷，你这丫头扮神秘还扮上瘾了？”
虽说此处幽静隔音不错，可她总是觉得楼下的食客，能将这话清楚听了去。
吓得她连忙将门关上。
“玄老爷子，外面那些传闻，该不会是您和童老爷子，一起做的吧。”
“这可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与老夫可没有关系，老夫当时可是丝毫不赞同的。”
玄川柏摆手否认。
这表情看上去，根本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
见玄老毫不掩饰地装傻，南晚棠就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
怪不得是师兄弟，某些地方确实挺像的。
她笑笑走了过去，开口说明今日的来意：“玄老先生，您对灵云大长公主，了解得多吗？”
“灵云大长公主……”
玄川柏低声重复了一句，起身走向巨大书架，翻出两张薄薄的纸递给她。
“她的消息比较少，都在这里了。”
接过资料，南晚棠迅速翻看着，眉头微微拧起。
都是些她已经知道的东西，并没有记载她是否与别人，有过什么感情。
“南丫头，你突然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是出了什么事吗？”
见她表情严肃，玄川柏正色问道。
这事还尚不清楚，避免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南晚棠心中打定主意，将资料还给玄川柏。
“那日迎秋节，我听说了这位获得殊荣的大长公主，好奇所以来问问。”
她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笑道。
南晚棠知道，这个答案肯定瞒不住玄老。
却也没做过多解释。
“原来是这样，你们大宁的这位，确实是受了委屈，得到补偿也是应该的。”
玄川柏顺着随意接了一句，将资料放回。
一老一小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将此事翻了篇。
“对了南丫头，或许你会需要这个。”
听到这话，南晚棠抬头看向玄川柏，只见他从桌子下方，拿出一个用纸做的袋子。
叠得方方正正，里面似乎是包裹了薄薄的什么东西。
“玄老爷子，这是何物？”
玄川柏没说话，将里面的东西直接拿了出来。
那是一叠用极其轻薄材料做出来的“纸”，粗略一数应该有十张左右。
每张都挖了几个孔，下方还有淡红色的一点颜料。
栩栩如生，像是将人的脸皮直接揭了下来。
“这是……易容面具吗？”南晚棠问道。
玄川柏点头，将那些东西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