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众目睽睽下,那贱人应该不敢使绊子。
袁卓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少女哥哥,方才用的凳子上。
“来吧。”
他这两个字说得十分潇洒,只不过配上这张脸……实在是不忍直视。
南晚棠上前,看到袁卓又换了一把折扇,笑了一声:
“你这折扇,倒是每日不重样啊。”
听到这话,袁卓以为南晚棠是在服软,忍不住讽刺道:“哼,就这把扇子,把你卖了,你也——啊!!!”
话还没说完,南晚棠手中银针狠狠扎了下去。
在这热闹的夜晚,众人甚至能听到声闷响。
就在他们忍不住头皮发麻之时,只见南晚棠脸上面纱轻轻飘动,一双猫瞳笑得弯了起来。
“你这张猪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众人:……是他们幻听了吧,是吧?
不过奇怪的是,一向嚣张的袁卓,竟黑红着一张脸,嗷嗷叫着说不出话来。
粗苯手指指着自己的脖子,表情惊恐。
“啊,”南晚棠笑着解释,“方才那针不是治病的,是叫你闭嘴的。”
众人:没听错!
这边热火朝天,把袁卓扎得“吱哇”乱叫时,远处一个别致小亭灯火明亮。
小亭里面,一长一幼的两个男子相对而坐,正盯着这边看。
“哈哈哈哈哈!咱们大宁居然还有南二小姐这等女子,当真有趣,你说是不是,三皇兄?”
其中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身着锦衣的少年,大笑说着。
而少年口中的“三皇兄”,自然就是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这人没有回答,自顾看着相对热闹的那一处。
冷峻阴鸷的眼底,竟带了丝赞赏。
这一变化,让少年吃惊不已。
若是南晚棠在此处,一眼便能看得出,此人便是在百花宴上见过一面的,绥王贺寒之。
贺寒之转过头,眼底的赞赏已消失不见。
“面对乱局她确实处理得很好,只可惜她是女子,若是男子,倒是可以为本王所用。”
少年显得有些不赞同,疑惑问道:
“女子男子有何区别?她的母亲不是也一样能上战场?”
听到这话,贺寒之眼中变得冷漠。
“女子生来力量就弱于男子,你以为世上有几个夏将军?还有,若夏将军为男子,成就或许比南将军还要高,五皇弟,莫要天真了。”
贺寒之耐心所剩无几,他并不想提南家。
南家大房那几个顽固的东西,宁愿中立被两边排挤,也不肯为他所用。
本以为他们此次就会死在战场上,谁知竟又有了音讯。
该死……
“好了,我们该走了,她不过就是想教训那个袁家人,不会治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这被父皇宠坏了的毛头小子说这些。
或许只是因为,五皇弟是几个皇子里面,最没有帝心,也不亲近季无忧的这一点吧。
“三皇兄,她真的把人治好了!”
见老五不肯动弹,贺寒之十分烦躁。
正要起身,便被老五的声音惊了一下,下意识回头望去。
只见那袁卓竟真的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