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再次传来断肠般的痛楚,南晚棠终于眼前一黑。
晕了过去。
就在她倒下的同时,西苑屋内气氛非常紧张。
连烛火都被一脸怒气的王雅君,震得晃了晃。
“什么!你给南晚棠下毒?若那毒真是她给你下的,你又如何能毒到她?这岂不是咱们自己将把柄递了去?”
最近只要遇到和南晚棠有关的事情,南沐柔就仿佛失了理智。
好几次都是先斩后奏,让王雅君非常生气。
见南沐柔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没将她的话听进去。
她只能憋着怒气,看向一旁的马大夫。
“马大夫,本夫人给你那么多银子,是让你给柔儿治病,不是让你陪着她胡闹的。”
马大夫满脸堆笑,言语中是掩不住的得意:
“三夫人您有所不知,我给三小姐的,是我们马家世代研究、完善至今的毒药。”
“此毒需要两剂完全不同的药方搭配,才能达到相辅相成的作用,莫说那黄毛丫头,就是放眼整个大宁,也绝对没人认得出来。”
这番话让王雅君拧起眉头,迟疑道:
“让她神不知鬼不觉死了也好,就是这次没提前寻个由头,如何善后是个问题……”
马大夫表情吃惊:
“三小姐特意嘱咐,要让南晚棠受到教训,并未说要杀了她啊……”
话还没说完,王雅君将桌案上的食碟“啪”地拍飞。
“马大夫,你也看我南家没落,戏耍于本夫人么?”
外人嘲笑她南家没落,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安儿倒是还没动念头。
可眼见柔儿已经到了适龄年纪,却依旧没什么地位显赫之人登门。
南晚棠就是随便找个袁家的庶子嫁,都是她高攀了。
还有二房的南轻栀,顶着县主的身份,无论如何也是不愁嫁的。
等南轻栀许个好人家,那二房里其他庶女,当然就能跟着鸡犬升天。
整个南家,最可怜的就是柔儿。
若是到时柔儿相公的身份,还没有二房里的庶女高……那还叫她怎么活得下去?
都怪该死的大房,一家子都是谁沾谁倒霉的天煞孤星。
眼见王雅君怒气快达到顶点,马大夫连忙解释:
“三夫人,那毒不是普通毒药,毒发时腹痛如绞肉,能让人的脸以最快速度烂掉,到了后面,烂肉更是一块块地掉,绝对能让她生不如死!”
听到马大夫的描述,王雅君面色好看了不少。
甚至心中还隐隐有些欣慰。
从前柔儿总是喊打喊杀,现在总算是知道用计谋取胜了,南晚棠让柔儿受这种苦,得到这一点惩罚是她活该。
能让她受尽折磨还不用找理由掩盖,还是柔儿想得周到。
想到这,王雅君爱怜地望向南沐柔,想弥补方才的责骂,却见南沐柔仍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柔儿?柔儿!”王雅君连叫了几声。
南沐柔终于抬头,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恨。
“母亲,那小贱人居然得了玄川柏如此赏识,骗得那老不死的,将夏月无都给了她,女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夏月无?那是什么?”
“回三夫人,”马大夫答道,“夏月无是一种很稀有的药材,咱们大宁有药种售卖却无法种植,大多是骗钱的,只有雍国才有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