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腿?”
南辞闻言,清隽面孔上有些愕然,又恍然大悟笑道:“二哥差点忘了,我们小酒从小就想当悬壶济世的神医。”
随即丝毫没有犹豫,弯腰挽起裤脚。
应该是南辞一直在坚持按摩,腿上肌肉匀称。
除了比常人细一些,腿弯有狰狞伤口,表面看没有异常。
南晚棠取出回天针,迅速扎上几个穴位,看向南辞。
南辞沉默,摇头。
来之前,南晚棠以为南辞断腿,南家故意不给医治,现在看来腿骨已经接上了,接骨者手法很好,没有不妥之处。
奇怪的是,她发现南辞身上几处,陆续出现局部麻痹的症状。
这可不是断腿会出现的症状……
南晚棠沉着脸又下了几针,这回从针眼处,缓缓冒出黑色血珠。
果然是有人下毒!
并且这毒,南辞服用的时间,必然超过五年之久,照目前出现的症状来看,不出一年,他会彻底变成植物人。
真是阴毒至极。
南晚棠起身,没有将此事告知南辞。
兑换空间医院里的杯子,接了一杯玄水递给南辞:
“二哥放心,小酒现在医术比之前精进许多,定能将你治好。”
用双腿走过路的人,谁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可南辞,并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激动表情,“小酒什么时候学会用针了?一年前你明明还不会。”
南晚棠还没说话,就听南辞温声继续道:
“二哥与大哥不同,不用上战场,小酒莫要给自己背负不必要的东西。”
南晚棠张了张嘴,不知道这样的话,她该如何接。
自她出生以来,就肩负着家族未来的兴衰。
甚至在她十八岁时,父母给她与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订婚,只因为那男人是“外科圣手”。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其实不必如此,不必负担这些。
居然是别人的身体里。
南晚棠心间一股暖意,情不自禁笑了出来:“这其实是刚学会的,就辛苦二哥给小酒当试验品啦!”
话里带了些,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撒娇语气。
南辞也笑了,“那好,就依小酒。”
在南辞无奈的眼神下,南晚棠盯着他喝完两杯玄水,这才作罢,提出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长时间在屋子里,对身心均有损害。
可想到院子里荒唐的景象,南晚棠一时语塞。
“不必担心,走吧。”
得了南辞的话,南晚棠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屋外,见南辞神色正常,南晚棠反而有些火大,正在此时,离屋子较远的一个拐角,传来争吵声。
两人对视一眼,南晚棠轻手轻脚地,将南辞推过去。
“二少爷的衣服还没洗,你们、你们让开。”
一个听着年龄不大的男声响起,顿时引来其他人的嘲笑。
“小爷我就不让,怎么着,你还敢打我?小心小爷让你也变成残废!哈哈哈哈哈。”
“你!二少爷以前待你们如何,都忘了么?你们说走就走,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待我如何?”那边似是他们的为首之人,啐了一口:
“小爷我不过是逛了花楼,那瘸子就扣月钱,今日小爷我就是要看看,那瘸子像狗一样在**拉尿,要不要罚月钱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