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后院的杨建国不是离婚了吗?他在食堂上班,粮食肯定不缺,你找他借点,他一个孤家寡人吃那么多干嘛?”
“还有许大茂,他也是孤家寡人,现在得了那么多赔偿,你找他借点。”
以前,张贾氏对秦淮茹管得很严,除了傻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但这些日子的清苦生活,让张贾氏不得不改变态度。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后院的杨建国和许大茂。
特别是许大茂,已经证实无后,秦淮茹能吃什么亏?再说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在院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许大茂也不敢太过分的。
“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杨建国根本不理我,我跟他说话,他就像吃了一样。”
“许大茂更不是傻柱,找他借东西,你想都别想。”
秦淮茹摇了摇头,觉得张贾氏的想法太过天真。
“许大茂一个孤家寡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张贾氏心有不甘地嘀咕,自觉计策尚佳。
“您就别操心了,我自个儿来解决。”
秦淮茹倍感无奈,许大茂虽是个孤家寡人,却非易于对付。
岂料许大茂那般容易被打发?
秦淮茹并非未曾从许大茂处捞过好处,比如午餐的馒头菜肴。
但每每如此,所付出的远比从他人处占的便宜代价高昂。
他人或许仅需摸摸手脸,言语挑逗几句,而许大茂那里却需到仓库行苟且之事,代价高出数倍。
“我倒无妨,关键是三个孩子。”
“孩子们正值长身体之时,营养跟不上可不好。”
张贾氏无奈,只得任由秦淮茹设法。
但为了促使秦淮茹真正上心,她不得不使出锏:拿孩子说事。
秦淮茹可以不顾及她这个老太婆,但孩子是秦淮茹的心头肉,这点张贾氏心知肚明。
故而,只要一提孩子,即便再难,秦淮茹也会设法带回些吃食。
“我明白了。”
果然,此言一出,秦淮茹望向三个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孩子,是秦淮茹的逆鳞,她总欲给予孩子最好的。
“那便好。”
张贾氏心情愉悦,知晓不久必有美食享用。
此招向来屡试不爽。
“我出去走走。”
秦淮茹言罢,迈出家门,朝傻柱家行去。
明知傻柱处境艰难,秦淮茹仍欲一试。
倘若能从傻柱处得到,便无需再求他人。
“秦姐,您咋来了?”
傻柱家中,一大爷与聋老太刚走,傻柱正犯愁呢。
虽一大爷帮忙还了债,却也拿走了傻柱的全部存款。
因一大爷称自己手头拮据,仅有七百。
这一下将傻柱的存款掏了个空,仅剩十几块生活费。
往后每月,还需给一大爷二十块以偿债务。
并非给了养老保证书,一大爷便不再追债,傻柱想得太简单。
贾东旭的离世,令一大爷深感不安,故而保证书写了,钱还是得还。
“傻柱,你的事儿进展如何?”
秦淮茹一脸关切地望着傻柱,满心忧虑。
“唉,还能怎样呢,一大爷帮我垫付了,日后慢慢还他便是。”傻柱面露惆怅,未曾料到自己竟落魄至此。
房子已抵押给一大爷,还签下了养老保证书,更是背负了一大笔债务,此生似乎都已绑定在一大爷身上。
“解决了便好,往后你可莫要再如此冲动了。”秦淮茹语带关切,满眼心疼。
“放心,我定会收敛。”傻柱回应道,“许大茂那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下次定要让他措手不及。”
傻柱心中已盘算起如何收拾许大茂,既要让他付出代价,又要避免自身受损,诸如套麻袋、敲闷棍或找些混混帮忙等念头闪过。
“傻柱,你就别再惹事了,别再跟许大茂过不去。”秦淮茹近乎绝望,这傻柱真是不长记性。
前前后后已搭进去四千多块,他竟还想着报复,简直疯了。
以往还觉得傻柱虽外号不佳,但人不笨,现在看来,傻不傻都难说了。
“那怎么行,他许大茂讹了我那么多钱,我岂能善罢甘休?”傻柱摇头拒绝,从小到大,他从未在许大茂那里吃过亏,这次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份憋屈,他非得报复回来,否则寝食难安。
连那钱,他也得设法讨回。
“好吧,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秦淮茹无奈放弃劝说。
“傻柱,你家还有吃的吗?孩子们这几天都快饿疯了。”秦淮茹转而求助道,“我婆婆逼着我找吃的,我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不找吃的会饿死人的。
她竟让我去求许大茂,我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深知,若不开口请求,便无法获得所需之物。
于是,她即刻施展演技,眼眶泛红,泪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她提及婆婆指派她去寻许大茂的任务。
“什么?你婆婆怎会如此打算?”傻柱闻言大惊,连忙反对。
他对秦淮茹的倾心,众人皆知。
秦淮茹在他心中如珍宝,不容他人觊觎。
“婆婆说许大茂无后,不会有事,便让我去找他。”秦淮茹继续说道,“傻柱,我实在无路可走,求你帮帮我。”言罢,泪水滑落脸颊。
“好了,好了,秦姐别哭了。
你婆婆真不像话。”傻柱心软,不顾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从口袋中掏出五块钱,“你拿这钱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千万别去找许大茂,那家伙心狠手辣。”
秦淮茹的言辞,让傻柱一时冲动,毫不犹豫地递上了钱。
“谢谢你,傻柱,这院里就你最善良。”秦淮茹接过钱,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能从傻柱这里得到资助,让她心中暗自庆幸。
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向他人求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傻柱这般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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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众人正热议着:“听说了吗?于海棠和杨为民分手了。”
杨建国闻言,饶有兴趣。
刘岚则冷哼一声:“于海棠,可真是过河拆桥。”
傻柱不解:“嘿,怎么分手就成了忘恩负义了?”
“你不懂,”刘岚反驳道,“于海棠的工作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她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做播音员?还不是杨为民帮忙。
现在工作稳定了就分手,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刘岚言之凿凿,这些信息皆来自杨副厂长的透露。
“真有此事?”
杨建国面露讶异,若真如此,于海棠此人品性堪忧。
转念一想,此事倒也不无可能。
别的不提,于海棠与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乃同窗。
毕业后,何雨水仅是一名纺织厂的普通工人,而于海棠却成了播音员。
一个身处车间,一个位居宣传科,两者天壤之别。
若非背后有故事,实在难以解释。
别扯什么这时代高中生金贵,纯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