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笑闹过后,叶霁华对周穆清道:“我和你二婶找你来,是为了那珠儿的事。她污蔑的是咱们两房,又是你院里的人,所以找你来,大家一同审审她,彼此心里也好有个数。”
周穆清点点头,道:“母亲,我明白的。”
叶霁华便让墨竹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婆子便将捆得严严实实的珠儿带上来了,将她扔到地上跪着,又拿下她嘴里的破布条。
叶霁华冷冷地看着珠儿,道:“我问你,你为何要与鹤寿堂的人同流合污,说出那些莫须有的话来构陷我们?”
珠儿昨日本就被吓得不轻,又在柴房里待了一夜,现在整个人憔悴不堪,嘴唇干裂、眼底青黑,脸色白得跟涂了好几层粉似的。
她听了叶霁华的问话,丝毫不敢狡辩,将自己与莫氏等人的往来说了个一清二楚,“回、回夫人的、话,那、那封妈妈之前来找过奴婢,说、说只要奴婢帮她们做成了事,她们、她们就能让我给、给大少爷当姨娘……”
“你说什么?!”叶霁华一听此事涉及周望舒,越发不敢大意,她一拍桌案,恨声道:“你给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了,若是有半点隐瞒,我揭了你的皮!”
珠儿浑身抖了一下,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之、之前,我见大少爷生得好看,又、又身份尊贵,便起了给、给大少爷当姨娘的心思。”
“可是苦于没有出路,十分烦恼,便、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同乡的小姐妹。后来,封妈妈便来找了奴婢,说、说只要奴婢能在祭祖那日,按、按她们说的去做,便能让奴婢到大少爷身边当姨娘……”
珠儿说到最后,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哭着说:“夫人,奴婢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再也不敢了……”
叶霁华听罢,整个人气得发抖,既恨眼前这小蹄子竟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又恨莫氏等人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来陷害他们两房!
她咬着牙,对墨竹道:“将这小蹄子给我拉下去,杖责三十,然后找个人牙子来发买了!”
“是。”墨竹领了命,指挥着那两个婆子将哭着喊着的珠儿给拖了下去。
叶霁华气得胸口直起伏,陈静婉也气,但还是劝叶霁华道:“大嫂别生气了,既然那不安分的丫头已经处置了,往后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唉。”叶霁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这时,周穆清道:“母亲,还有一人也需处置了。”
叶霁华立马警惕起来,“谁?”
周穆清道:“之前莫氏等人回来,母亲不是安排了一个姓何的管事,去负责料理莫氏和三房四房的日常所需吗?”
“那个何管事,便是昨日将完好无损的香换成断香,又在绸带上涂抹了白磷,致使绸带无火自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