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尸体他也见过了,面目骇人,死状凄惨。这换成别的姑娘早就昏死过去了,周穆清居然还能有理有据地分析起了死因。
罢了罢了,反正她身上有秘密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
谢云祁心里想着,道:“昨日我们是前后脚住进来的,墨白将客栈中的人摸了一遍,那个死者当时还是活着的。”
“可是今日一早店小二推门进去,就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他就应该是昨晚出的事!”
周穆清问道:“昨晚有什么动静吗?”
“应当没有……”谢云祁说着,抬手在桌上轻敲了两下,便有两个人突然出现在房间内,“你们昨晚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墨白和宁风对视一眼,皆摇头道:“属下没听见什么动静。”
墨白补充道:“主子,咱们的人手都是散开来分布在客栈的各个角落的,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不会没听见、没看见的。”
“这就怪了……”谢云祁道:“若是客栈中的人下毒谋害,那早就该动手了,没道理让人在客栈里住了这么久……”
这时,维夏在外头敲门,道:“姑娘,周大护卫回来了,有事同姑娘说。”
周穆清提高音量,回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谢云祁见她有事要忙,便道:“姑娘去忙吧,这事儿我让他们再查查,先告辞了。”
“多谢殿下,劳殿下费心了。”
见谢云祁和他两个暗卫走了,周穆清就打开了门,维夏和周大就站在门口,一见她出来,周大立马说道:“按照姑娘的吩咐将令牌和文牒给房惠县令看过了,可是他却说不能确认令牌和文牒的真假,要等他问过南平州的刺史大人之后才能做决定……”
周穆清没想到真让谢云祁给猜中了,那县令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身份,“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能离开永昌县?”
周大回道:“不错,房惠让姑娘暂时留在客栈,哪里都不要去。”
维夏一听不能离开,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他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就因为那人住在我们隔壁,所以他的死就一定跟我们有关系吗?”
周穆清沉吟半晌,只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她对周大道:“你让咱们的府兵都警醒些,今日多注意客栈来往的人。既然他说要去请示刺史,那就让他去。若是三天后他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就写信回清河,央舅舅们来帮帮我们。”